“嗯。”
他極力克製著蠢蠢欲動的念想,目光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半步,聲音喑啞低沉,蓄滿濃烈的欲,幾乎要脫鞘而出再也控製不住。
蘭若儀沒能聽出其中差彆,還以為他在極力壓製著疼痛,緩緩俯下身薄唇翕張,輕輕吹了口氣。
霎時,從心臟蔓延而上的酥麻幾乎要將他徹底擊昏,他的肌膚顫栗著,渾身血液逆流,眼瞳深了又深,想將眼前之人徹底吞沒。
“卿卿,你在做什麼?”聲音已然沙啞得厲害,像摩挲過砂石,暗流湧動。
“嬤嬤曾說吹一吹傷口就不會那麼疼了,瑾初,你現在還疼嗎?”
她的表情純善真摯,眉間是化不開的擔憂,像是林中小鹿乾淨又美好。
“不疼。”
酥酥麻麻的癢鑽入五臟六腑,稠濃的眼瞳漆黑如夜,到底,最後還是克製住那頭困獸。
換上一身新衣已到子夜時分,左右外頭那群人已經被他解決,眼下暫且歇息一晚上等明日天明之際再離開。
蘭若儀昏昏欲睡,心底的擔憂遲遲未去,這一覺半夢半醒分外不安,倏地微涼指尖落在眉心撫平著痕跡,她才放任神思繼續陷落進昏沉夢中。
桓瑾闔著眸,直至啟明星亮起遽然捕捉到窸窣動靜。
莫非昨夜那群人還有幫手?
他沒叫醒熟睡的蘭若儀徑自出門。
山色微青,霧色繚繞,遠遠天階泛起微亮的光芒,昨夜血腥味淡了下來,放眼望去,地麵的血痕流淌一地。
目不斜視走過循著聲音而去,直到來到一處緊閉的柴房門口,望著木門上生鏽的鎖,裡屋動靜愈來愈大。
掙紮的嗚咽漸次傳入耳中,以及裡頭的人掙紮著弄翻東西試圖通過打碎的方式吸引門外人的注意。
眼瞼垂落,覆下睫羽擋住眼底蔓延而上的冷漠森寒,他自詡從不是什麼好人,曾經難得一次的善心大發救過一人也就夠了,畢竟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他去救。
轉身便走,卻見蘭若儀循聲往此慢慢走來,她走的很小心生怕磕碰,衣裳單薄寒風吹在她的臉龐泛起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