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2 / 2)

宮女沒能追上三皇子,一炷香後,穆相匆匆忙忙從宮外踱步而進,常年板著的臉上罕見多了一抹焦急:“娘娘到底和三皇子說了什麼,方才他帶著一眾護衛駕馬離開臨安,攔都攔不住。”

“什、什麼……”穆貴妃萬萬沒想到自家兒子還能荒唐到這個地步,“快,去攔住他!”

“來不及了,莫非此事又是和蘭家七娘有關?”

穆相一猜一個準,穆貴妃氣到臉色扭曲,將手中冊子隨手擲到地上:“除了她還有誰?本以為讓她離開臨安過一陣子三皇子的心思也能歇歇,可眼下看來即便她走了,皇兒還是一心惦記著她,既然如此……”

眼底劃過一抹狠戾陰鷙,“那就讓她死了吧!一個死人總不能再攪亂什麼。”

……

蘭若儀冷不防打了個寒顫,遽然感到後背隱約泛起一陣涼意。

手心塞入鎏金暖爐頃刻間驅散寒意,桓瑾護在她身側寬袖輕輕落在她削瘦肩膀隔開人潮,目帶打量:“在想什麼?怎麼魂不守舍?”

“沒什麼,隻是想到以前還在臨安的日子,也不知道今後何時能再回去。”

臨安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從她有記憶起便一直待在臨安這座王都,若不是因為賜婚一事,她也不至於來到千裡迢迢的鎮南王封地。

此話一出桓瑾沉默不語,蘭若儀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這麼說,“瑾初,我隻是想念臨安,並沒有彆的意思。”

“我知道,你自幼長在臨安自然對其感情不一般,眼下幾年恐怕回不得臨安,等之後我陪你一道回去,可好?”

桓瑾的手落在她發頂,觸手溫軟,眸色微深。

他想,屆時北國一統天下,區區一個臨安算什麼?就算蘭若儀想要長住也未嘗不可。

茶樓說書人拍下醒木,說來也巧,今日道的竟是北國之事。

“或許諸位不信,幾月前南國大敗北國後,率軍南征的北國太子被北國皇帝禁足整整三月不得出,因此事,北國其餘皇子蠢蠢欲動。”

“說來這位北國太子的身世頗為淒苦,想當年出生之時生母得罪君王幽禁,沒幾年生母香消玉殞,雖說是北國皇後嫡子所出卻不得皇帝喜愛,直到生母死後或許皇帝心有憐憫便將這位太子從禁宮裡放出,而後幾年這位太子逐漸掌控朝堂政權,就連北國皇帝都將奏章給他批閱,終日沉迷煉丹閉門不出。即便還占著皇帝的位置,可北國實則都掌控在這位太子手中。”

“這位太子行事無章法,手段狠毒,得罪他的幾乎沒什麼好下場。半年之前,傳聞曾經最受北國皇帝寵愛的妃嬪當眾得罪了這位太子,隨後諸位猜猜怎麼著?”

說書人刻意停頓,等聽見眾人議論紛紛才繼續接上方才的話頭,“那位太子竟連個弱女子都不願放過,居然當眾讓人剝了那位妃嬪的皮,將她骨頭拆了做成琵琶送給他的父皇彈,你們且說這種駭人聽聞之事豈非和畜生無異?”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涼氣,早就有所耳聞北國太子行事桀驁手段陰狠,可做到這種份上的還是頭一遭聽說。

一時間在座之人無不是毛骨悚然,蘭若儀臉色白了又白,寒毛豎起,渾然不知端坐於身側的罪魁禍首正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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