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覺得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如果現在在她麵前,她絕對會懟得對方懷疑人生,一看就知道是腦子纏過裹腳布的人。
她看完第一頁接著看第二頁信,這一頁信應該是原身的兄弟寫的,用的是自己的口吻。
他告訴漣漪這個小妹,大隊長的兒子阮鵬飛現在可是香餑餑,考上了市裡的大學,家裡的門檻都被踩斷了,都是些想攀親的,但是阮鵬飛記掛著和她的婚約,所以都拒絕了。
漣漪翻了個白眼,她覺得阮鵬飛拒絕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和她的婚約,她隻是個擋箭牌,是因為對方考上大學,會有更好的選擇,壓根不願意考慮娶同一個地方的女孩,畢竟對方沒法給他帶來好處。
“嘖,她這個擋箭牌用的還挺順手。”
漣漪嘀咕了一句後,就繼續往後看。
信裡還說,阮老爹為了她的婚事,特意去了大隊長家,得到承諾後就讓他們寫信催她回老家結婚,阮鵬飛也答應先在大隊擺酒,然後等他大學畢業再領結婚證。
鄭老爹是相信了,催著小女兒快點退伍回家,可是漣漪卻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在大隊擺酒算什麼,隻要沒領證,她和阮鵬飛就是陌生人,是不受法律保護的,而阮鵬飛這麼一來不僅用她擋了其他爛桃花,還能讓原身無償的供養他,算盤珠子都快蹦到她臉上了。
她不覺得阮老爹看不出來,既然如此還願意順著對方,無非就是想和大隊長攀上關係,再者有個大學生女婿讓他有麵子,即便將來親事告吹,大隊長家多少也要給些補償,損失的隻是小女兒的婚事而已。
在這些人眼中,犧牲女兒的婚姻換來對阮家有利的好處是很值得的,沒有人問過原身的意見,隻是單方麵通知她回來結婚。
漣漪從一封信中就推測出了這麼多,但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她的推測有八成與事實對上了,唯一沒有猜對的就是原身對阮鵬飛是真的有情。
看完信後,漣漪就準備重新將信塞回書裡,一旁的呂滄雪說道:
“漣漪,你還看那封信呢?”
“嗯,想看看,我總覺得他們沒有對我說實話。”
漣漪故意透露了一些信息。
呂滄雪的眼睛立即瞪圓了,然後試探著問道:
“他們說什麼了?”
漣漪乾脆的將信遞給了呂滄雪,讓她自己看。
“這,方便讓我看?”
“你看吧,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
漣漪無所謂的說道,原身自己一個人憋著,她卻沒有。
呂滄雪用最快的速度看完,看向漣漪的目光摻雜著同情和憐惜,又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
“漣漪,這個婚你不能結,對方明顯就沒有誠意,你家裡人這是拿你當籌碼換取利益,這都什麼時代了,包辦婚姻可行不通。
而且你現在在部隊,軍婚是受法律保護的,需要打報告和審核,他們不會以為擺一桌酒就算結婚了吧?這是糊弄誰呢!”
漣漪這才無所謂的開口道:
“所以我爸讓我退伍,退伍了我的婚事他們就能做主,這樣才能拿我的幸福換利益。”
呂滄雪是真的同情漣漪,她看著漣漪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