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父母正要問小兒子,可是看著送兒子回來的兩個混子,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兩個人都是典型的“窩裡橫”貨色,對上兩個混不吝的混子,自然就熄火了。
兩個小夥子依舊架著朱家寶,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朱家人菊花一緊:
“我君哥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兒,你們沒事彆上門打秋風,就權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要是打擾了我君哥的小日子,我們也不會上門鬨,但是我們知道家寶小舅子在哪裡讀書,都有些什麼朋友,我們就找他玩兒,記下了嗎?”
說完還用刀背拍了拍朱家寶的臉頰,嚇的朱家寶差點叫出聲,被另一個人直接捂住嘴、勒住了脖子,片刻功夫臉就變成青紫色,腿軟的像麵條。
朱母感覺天都塌了,立即撲過去低聲下氣的說道:
“記下了!記下了!就當我們養了個白眼狼,以後我們一家三口看到她都繞著走,你放了我兒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才將朱家寶推倒在地上,在對方大聲咳嗽的時候,推開門揚長而去。
朱母抱著兒子哭嚎道:
“這個喪良心的東西,早知道生下來就掐死她了,白把她養這麼大,就這麼禍害自己家人,我看她嫁給個混子能有什麼好下場。”
朱父的臉也陰沉的可怕,但是他現在也無從下手,君朗本身就是個混子,手下又有一幫兄弟,這些人真要對他兒子下手,他們還真防不住,家寶也不能整天在家裡不出門。
“行了,就當她死了,以後也彆來往,君朗也不是個好東西,有她哭著來求我們的一天。”
說完就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中的狠辣之色。
另一邊的朱若楠和君朗在送走了四合院的客人後,就關上門,一家四口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朱若楠也不扭捏,吃過飯收拾好鍋灶,就把君家人都聚在一起: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君家的一份子了,謝謝奶奶和思思願意接納我!
我知道自己用了些計謀才和君朗結婚,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今天既然是一家人了,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實話告訴你們,我爸媽就等著將我賣出個好價錢呢!
就連我自己考上的工作,他們一句話我就要讓給弟弟,憑什麼?我不服氣,從小到大我吃的最少,乾的最多,要不是婦聯上門,我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
即便是這樣,我也是初中就輟學了,其實我的成績很好,至少比我弟弟好,他們寧可讓弟弟留級重讀,都不願意供我上高中。
隻是那個時候我年齡小,否則他們早就將我賣了,我在家裡當了三年保姆,除了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還接糊紙盒和縫縫補補的工作,可是這些錢一分都沒有落到我手中。
這些我都認了,權當自己養活自己了,去年我憑著縫縫補補的手藝和初中文化程度考進了紡織廠,成了一名紡織女工。
當時為了保住這份工作,我就說班我上著,等我弟弟年齡到了就讓他接班,否則他們當時就想把工作賣了。
就這樣我上了兩年班,可是一分錢都沒落進自己口袋,每個月的工資都如數上交,廠子裡的福利都貼補了家裡,我也認了,畢竟他們是我的父母和親人。
可是等我和胡揚相親成功後,他們就開始謀劃著要高彩禮,還不打算陪嫁任何東西,甚至讓我嫁人前把工作讓給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