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頭瞅了一眼正在廚房裡忙乎的老伴兒,就把漣漪拉進了他們的臥室,壓低聲音說道:
“幺妹,你這次乾了什麼,怎麼有這麼高的獎金,是不是特彆危險,你受傷了嗎?”
“爹,我沒事兒,就是跑去給人畫了個妝,把人變成另外一個樣子,安全的很,沒有一點風險。”
漣漪避重就輕的說道。
“化妝?這是乾啥的?”
“就是唱戲的時候,畫的花臉。”
漣漪立即解釋道。
“哦!我記得有一年村裡請人來唱大戲,你跟前跟後了很久,非要學唱戲,最後是被你娘擰著耳朵揪回來的,就是那個時候學的吧?”
邢老頭想了想後,自動給出了合理解釋。
漣漪扒拉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確實發生過這件事,就點點頭說道:
“嗯,那位女師傅說我很有天賦的,隻是娘不同意。”
“那些東西學了沒前途,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多好。”
邢老頭的想法傳統,始終認為戲子是下九流。
“爹你說的對,不過這事兒千萬要保密。”
“我知道,這錢我幫你存著,等你將來結婚用。”
邢老頭找了地方將存單藏了起來,然後就被邢母喊著吃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漣漪繼續按部就班的上課,和宿舍的舍友相處的也很融洽,隻是她總感覺胡興邦似乎沒死心,還在暗中盯著她。
她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將注意力投注到學習上,第一年的課程以理論基礎為主,需要背誦和記憶的知識點很多,她可沒空風花雪月。
在下過一場雨後,天氣已經慢慢轉涼了,漣漪準備將夏裝帶回家,順便換回長袖長褲,周末就獨自坐車回家了。
在她進入製藥廠家屬院前,被幾個流裡流氣的人攔住了,漣漪皺了皺眉,掃視一周沒發現有其他人,遠遠的有人看見後也都避開了,顯然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你們是誰?想乾嘛?”
漣漪問道。
“哥幾個不想乾嘛,就是想和你認識認識。”
長發遮住眼睛的青年吹了一聲口哨,笑容猥瑣的說道。
“可是我不想認識你們,你們一看就不像好人。”
漣漪故作天真的說道。
“誰說我們不是好人,瞎了他們的狗眼!”
一旁的小弟叫囂道。
“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們牛哥可是這一片響當當的人物。”
立即有人誇讚道。
“那我們認識一下吧!”
漣漪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笑容滿麵的自我介紹道:
“我叫邢漣漪,是在讀大學生,很高興認識你。”
牛吉一看漣漪的做派,感覺自己很有麵子,自認瀟灑的甩了甩額前的長發,快速伸出自己的爪子,握住了漣漪的手,笑出一口土黃素牙自我介紹道:
“我叫牛吉,是製藥廠後勤主任的兒子,哎呦!”
牛吉剩下的話被自己的叫喚聲淹沒了,他感覺自己握住的不是女生的小嫩手,是一個鐵鉗子,而且對方還在一點點的加重力道,讓他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