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補充道:“這一切與我無關。”
這句話顯然有欲蓋彌彰的意味,隻有見到父母才能一明真相。
“那……我爸爸是因為這個才會病倒的嗎?”
她原本懷疑池謹言在騙自己,如果爸爸真的在他的醫院,就等於生死掌握在他手上,他真的能幫助岑家嗎?
“……”
池謹言並沒有答話,任由她胡亂猜測,“具體事件我並不清楚,不過問題已經解決了。”
“是麼?”她從網絡上看到,岑家的危機確是池謹言解決的,一時間心亂如麻,他總不會為了欺騙自己故意作假,那有什麼益處呢?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去祖墳?”
岑夏茫然地搖頭又點頭,她是真的不想知道,又擔心他會生氣。
“我有太多事不明所以,問了,你就能回答我?”
“你沒有問怎麼知道我不會回答?而且剛才你問的有哪句我沒有回答?”
“哦,”“那為什麼要帶我去祖墳?”
“沒什麼特彆的意思。”
“啊?”不是說讓問,問了又說沒什麼意思。
她呆愣愣的表情讓池謹言發自內心的喜悅。
“岑夏,如果你想你的父母安穩,就乖乖呆在我身邊,隻有我可以讓岑家繼續太平。”
池謹言看著她點頭,嘴角輕輕一撇。
他會讓岑夏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
如果她以前仔細觀察過池謹言的表情,就可以得知他此刻說的是謊言。
池謹言不再理會他,他知道她需要消化一切。
飯後的岑夏變得無所事事,在院中來回踱步。
回廊旁那個屋子擺滿了雜物,根本沒有容身之地。
似乎看出她的焦慮,管家上前交代少爺的安排,她才肯慢吞吞地進屋上樓。
她不知道池謹言為了將她留在這裡,不惜將彆院粉碎。
這一切不過是換了一個大一些的牢籠。
池謹言的房間有股獨特的氣息,她很熟悉那股壓抑,睡在他這裡隻怕自己會做惡夢。
這屋子,原本擺了許多顧夏的照片,如今也不見蹤影。
床褥的顏色與上次來時一模一樣。
岑夏打開櫥窗,裡麵池謹言的衣物全都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自己那幾樣衣物,看樣子似乎真的有意給她騰地方。
她找出一床被褥,鋪在臥室外間,客廳的沙發上。
安靜地躺下,她沒有深思如迷網般的一切。
能證明她身份的證件都在池謹言手中,根本無法逃脫。
她需要親眼確認,父母是否平安才能做下一步動向。
希望池謹言不會欺騙,讓她與雪莉小姐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