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這樣的回答,卻遲遲未動筷。
“岑夏,你永遠掛著虛偽的嘴臉,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他為岑夏做了這麼多,可她似乎無動於衷,兩人頭一次在外吃飯她居然不給麵子。
“池謹言,是你想乾什麼才對。”她的這句試探並沒有讓他動怒,岑夏才敢繼續說,“我是隻待宰的羔羊,能有什麼想法?”
“你要見的人我讓你見了,也給你自由,飯菜不合口也不會拒絕,你到底在想什麼?”
岑夏注視著他,他的表情就像是耐心哄勸小孩,卻得不到回應的父母那惱怒的模樣。
他還委屈上了?“池謹言,你想要什麼?”
“你……我需要你留在我身邊。”他聲音冷淡,麵無表情,口中的言語與現實的反應似乎相悖。
“池謹言,你給我找個醫生吧。”
他不解。
“給我看看我是不是又發瘋了。”
“岑夏,你當我這麼多天是在跟你開玩笑?”池謹言難得大聲與她講話。
他略帶憤怒的言語又讓岑夏記憶深處的恐懼被喚醒,“沒……沒有。”
莫永哲的話適時地飄在他的腦海“女孩子都喜歡溫柔的男人”,池謹言壓下激動的心情,努力放低姿態,“岑夏,你差點讓我這麼多天的努力白費。你要怎麼補償我?嗯?”
他的語調溫柔,尤其是那最後一個字,磁性低沉的嗓音,能讓人輕易淪陷。
岑夏頭皮一陣發麻,“池少爺,你……”能不能正常些。
“你……”你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下文。
一頓飯兩人都沒有動筷。
老板得知匆忙趕來賠罪。
池謹言麵無表情,眼眸低垂,怒火下一刻就要發作。
岑夏在一旁觀察,老板滿臉汗水緊張不已,她不知道池謹言會怎麼處罰他。
看著那惶恐不安的樣子讓她想起自己。
她不動聲色地拿起筷子,伸向前方又停住,麻辣小龍蝦她不想吃太麻煩,從前都是哥哥給她剝好。
旁邊的辣子雞更是見不到肉,水煮魚一層辣椒與花椒,看起來確實很有食欲。
可她有食道炎,那種辣度不是她能接受的範圍,邊上的東坡肘子倒是很吸引人,但長期的飲食清淡不見肉絲,她似乎難以適應。
……
最終她的目光鎖定可以吃的唯一食物。
麻婆豆腐。
她向服務員要來一碗飯,這一舉動讓池謹言的心情瞬間好些。
他擺擺手示意老板迅速離去。
“岑夏,今晚去奶奶那邊。”
岑夏抬頭,她感覺池謹言的笑裡藏著詭異,碗裡的飯瞬間變得無味。
她呆呆的樣子讓池謹言心中舒暢,“我已經告訴她,我們會好好生活,讓她老人家放心,相信你,也是這麼想的,胡說八道的時候想想醫院裡的父親。”
岑夏乖乖點頭,繼續扒拉碗裡的飯,不能浪費。
當她放下碗筷時,池謹言的聲音又響起,
“今晚可能會留宿,你要有個準備。”
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眼裡怎麼冒著她看不懂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