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生死(1 / 2)

揉碎玫瑰 浮生長安安 3835 字 4個月前

池謹言伸出手想要給予岑夏一些支撐,奈何岑夏並沒有領情。

母親離世,讓她留下無儘的悔恨與遺憾。

她尚未出世的孩子也在無聲無息中被偷偷打掉,雙重的打擊無疑是對她心靈的又一次摧殘。

想起前兩日,莫然對她有意無意的暗示,那晚整夜夢見母親與樊亦明,原來,是母親來向她告彆的,想到此處,悲傷過度的她倒在了雪地。

源康醫院。

岑鴻暉焦急地守在急救室外,本就被歲月雕刻的臉,又蒼老許多,他看向一旁一身黑衣的男人,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無奈和憤怒:“池謹言,你的這場大戲,可算是心滿意足了?

看你把岑夏玩弄於鼓掌之間,如同馬戲團中的猴子一般,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如果這還不過癮,需要我這把老骨頭再給你添點彩頭嗎?”

他越說越激動,輕咳幾聲,有些發福的身子不得已靠向一旁的扶手。

提起過往恩怨,池謹言的黑眸含著冰霜,冷冷一笑,“岑鴻暉,你以為這就叫付出代價?”

莫永哲在一旁,有些不忍地拉了拉池謹言的衣袖,“岑伯父,其實……”

岑鴻暉並不想聽他解釋,看向他的目光同樣透著憤怒,“莫永哲,你既然是阿明的朋友,卻甘願做池謹言的走狗,你們一起設計,將來都會受到懲罰。”

他又轉頭看向池謹言,“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行事,阿明在哪裡?你是否可以依照承諾放他走,還有雪莉,你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池謹言一貫的冷靜沉著,最厭惡的是被人操控,尤其是他視為仇敵的人,“我為什麼要聽你安排?讓岑夏彌補她的遺憾,難道不好嗎?”

他不容置疑的語氣令岑鴻暉臉色鐵青,他伸手指向池謹言,艱難地吐出一字,“你……”他又沉沉地放下手,責備自己無能,不能保全妻兒老小。

莫永哲看著這個從小到大的朋友,突然覺得陌生,他不讓岑夏去參加葬禮,如今又耍她,還美其名曰彌補遺憾,這樣的人太過恐怖。

“岑伯父,您先守在這裡,消消氣。”他將岑鴻暉扶至座椅上,安撫他的情緒。

隨後將池謹言拉到一旁安靜的吸煙區,小聲質問,“你玩這出戲又是想乾什麼?”

池謹言的臉龐冷峻如冰,毫無表情,“莫永哲,你不是號稱心理學專家?你倒是說說我想乾什麼?”

莫永哲皺眉,反唇相譏:“池謹言,我看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能瞞得過你,看來你也不怎麼樣!”

池謹言整理著被他扯亂的衣服,語氣淡然,“如果我告訴你,我後悔沒能讓岑夏去見她母親最後一麵,才策劃這一切你信嗎?”

莫永哲驚愕半晌,他用腳指頭也不會想出這種低劣的主意,自然是不信。

看著莫永哲臉上滿是不信的表情,池謹言忽然明白,在他們眼中自己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片刻後他又改口,“我當然就是為了報複她,看著她對著一個陌生人哭訴叫喊著母親,我的心中才會有一絲安慰,她體會的不過是我曾經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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