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猛地驚醒,坐起身來,發現自己竟躺在床上。
她明明記得昨晚自己是在沙發上睡著的,慌忙檢查自己,見衣衫整齊,令她放下心來。
環顧四周,池謹言已不見蹤影。
意識到自己竟然躺在了池謹言睡過的床上,一陣惡心感湧上心頭。
匆忙起身,開始尋找自己的包。
好在池謹言並沒有拿走她的東西,包括那個讓她感到不適的手串。
昨晚登機時將手機關機,岑夏心中一陣慌亂,立刻打開了手機,短消息和未接電話鋪天蓋地的不斷彈出。
她走到窗邊,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隻響鈴一聲,哥哥焦急的聲音傳來:“夏夏,你沒事吧?”
"哥,我沒事。"岑夏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話還沒說完,就被岑明急切地打斷,“夏夏,我聽說昨天池謹言去了港城,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她輕輕抽泣著,“沒有,哥,我現在還好。我......不想和那個魔鬼待在一起。"岑夏脆弱的一麵總是在岑明麵前展露,她已經走入絕境,開始失聲痛哭。
電話那頭,岑夏的哭聲讓岑明的心被緊緊揪住,"夏夏,彆哭,彆怕。我很快就來找你,等我。"岑明的心願再次落空,每次都隻是差那麼一點點,他將此事通知莫永哲,隨後打算今夜強行帶走岑夏。
通話剛剛結束,岑夏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轉過頭,意外地發現池謹言不知何時已靜靜地站在門邊。
望著岑夏紅腫的眼圈,他的心一陣酸楚,她的眼淚是因為他,卻不是為他。
池謹言緊握著手中的早餐袋,猛地將其扔進了垃圾桶,特地一大早為她親自去買早餐,卻覺得一切都是徒勞。
他無言地走到沙發邊坐下,點燃一支煙,冷冽的煙霧中,他的聲音顯得更加冰冷:“為什麼要哭?”
岑夏不知他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話,反正她也沒說什麼,讓他知道又何妨。
她看著池謹言麵前的煙灰缸,幻想著用它拍死他,昨夜就該趁他睡著那麼做才對。
她冷嘲道:“不哭我還能笑麼?”
池謹言碾滅煙頭,站起身步伐沉穩地向岑夏走來,他陰冷的氣息讓岑夏內心生出些許懼怕感。
他站在她麵前,語氣決然,“岑夏,不管你找誰,都休想從我手中逃脫。”
岑夏深吸一口氣,心中的某個聲音告訴她,池謹言可能不再會傷害她。
於是,她鼓起勇氣,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
她伸出手指,直指池謹言的臉龐,“池謹言,你究竟要乾什麼?”
話音未落,池謹言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力度之大讓岑夏感到疼痛。
她掙紮著,另一隻手不斷地捶打著他,口中怒罵道:“池謹言拿開你的臟手,彆碰我。”在無奈的掙紮中,她僅來得及捶打他幾下,卻瞬間被他牢牢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