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再停留片刻,一想到分離他的聲音便開始顫抖,
“人生如此長,我時常望不到儘頭,卻又如此短,讓我隻記得你一人。”
“隻要你能平安,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岑夏,其實……我多希望,我們能真正成為一家人,我是林朗,你隻是岑夏。”
他複又貼近她的右耳,悄聲說道:我會一直等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說罷他在她臉頰印下輕輕一吻,緩緩直起身。
他知道岑夏無法聽見他的傾訴,所以才敢毫無顧忌地表露自己的心意。
他的眼裡心裡始終都隻住著一個人,可她不屬於自己。
她如暗夜高懸於天的明月,不敢思念,不敢褻瀆。
即便如此他也想要心中的那顆種子向上生長。
莫永哲適時地打斷了沉思的岑明,“該走了。”
他看了眼時間,“就算你說什麼她也不能回答你。”
岑明苦笑,依舊深情凝望著岑夏,似是要將她融化,“她在我麵前什麼都不用說,就已勝過千言萬語。”
即便如此,莫永哲還是想要將他拉走,他知道岑明對岑夏的心思。
愛這個字,不管什麼年紀,隻要沾上了就無法甩開。
雖有同情卻也無可奈何,“好了,知道你癡情,以後有機會努力一把吧!”
岑明拉住他,“夏夏的左耳聽不到,你要時常站在她右邊小心跟她說話。”
莫永哲的心中猛地一震,他從未想過,這些年岑夏竟然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他怔怔地看著岑明,隻見他溫柔地撫摸著岑夏的臉龐,聲音低沉柔和,“夏夏,哥哥要走了,你一定要乖乖聽話。”
他轉過身去,不忍再去看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堂堂七尺男兒,在這一刻也忍不住眼眶微紅。
兩人都沒有察覺到,岑夏那原本靜止不動的指尖,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他倆走後,林姨緩緩走到岑夏身前,驚喜地發現了這一點,激動不已,趕忙掏出手機,撥通了池謹言的電話。
沒過多久,池謹言急匆匆地出現在病房門口,臉上帶著些許緊張與期待,快步走到岑夏麵前。
林姨將岑明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告訴了池謹言。
聽完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在岑夏的左耳旁說了那麼多天的話,她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原來,她一直用另一隻耳朵在聆聽這個世界。
他才驚覺自己對岑夏的所有都不了解。
林姨又說起,剛才岑夏的手剛才動了動。
這個消息讓池謹言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他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感到開心。
心中的失落感漸漸轉化成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