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哲腳步再也無法挪動半步,他知道池謹言有絕對的能力讓莫家蕩然無存,看著這個多年的好友,覺得陌生。
池謹言見他有些動搖,嘴角終於揚起一抹笑,“我可以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傷害她半分,隻有這一次,最後一次欺騙她,絕不會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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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清夏莊園,一處山頂靜謐的雅居。
自那日莫永哲答應了池謹言的請求後,他便將岑夏帶回了這幢新購置的彆墅。
這彆墅設計彆致,每一處都透露出低調的奢華,完全是為岑夏量身打造的一片寧靜天地。
莫永哲初來時就曾感歎,“池謹言的生活品味還真是無可挑剔,明明嘴上說著不喜歡岑夏,點滴細節都透露著他的心思。”
特彆是岑夏所居的那間屋子,其奢華程度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似乎要將整個醫院的尖端設備都搬入其中,就連醫生與護士都隨時待命,一應俱全。
儘管她已經沉睡近一個月,但她的氣色卻比先前好了許多,
回憶起池謹言曾對他述說的那些話語,那些關於岑夏的種種設想與規劃,他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痛楚。
他深知,這一切不過是池謹言的一廂情願罷了。
不過他倒是抱有一絲僥幸,如果成功,那對他來說無疑將是一次顛覆性的震撼,他有些激動,巨大的成就吸引著他。
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想,岑夏的內心堅強,絕不可能像雪莉那樣輕易被洗去記憶,她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庸,更不會任人擺布。
想起雪莉,雖是每日聯係,可他不敢將這一切告訴她,畢竟她也曾是自己的‘受害者’,好不容易取得她的芳心,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泡了湯。
他隻告訴雪莉,自己正想儘辦法喚醒岑夏,這一點岑明也很讚同,岑夏沒有醒來,他就無法帶走她。
每次談及這些他心中總是透著種種愧疚,他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有些為難,岑明和池謹言都是他的朋友,岑夏與誰在一起他都會真心祝福。
可他心中的天枰開始慢慢偏向池謹言,原因是巨大的利益誘惑和多年的夢想,還有家族的命運牽扯其中。
“哎,眼看就要新年了。”莫永哲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歎道。
一旁的林姨附和道:“是啊,快要過年了,但願這個新年少爺能得償所願!”她正一臉期待地看向莫永哲。
察覺到她的眼神,莫永哲有些尷尬地咳嗽兩聲,不再答話。
林姨見他不肯回答便用另一種方式向他打探:“少爺很快就要回來了,青城的事安排完就要常住這裡了,莫少爺,您看少夫人有沒有可能會醒過來呢?
莫永哲悠閒地回答:“一定會的,或許他回來的那天,就可以看得到,一切如他所期望的那樣。”
新年伊始,萬家歡慶之時池謹言皚皚白雪匆忙歸來。
一進門,他迅速將身上的衣衫換了個遍,生怕一絲一毫的寒意會侵入岑夏柔弱的身體。
急躁的腳步在空蕩的大廳回響,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