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去見自己的丈夫而已,為何會如此緊張不安呢?
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努力平複心中的慌亂,邁開步子朝屋內走去。
池謹言站在窗邊,背對著她,“放那兒吧,我稍後再喝。”
聽到身後杯子放置在書桌上的輕微響動,卻沒有離開的腳步聲,池謹言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轉過身來,“有事?”
岑夏正乖巧地站在他身後,她的眼神癡迷地落在他的背影上,顯然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轉過身來。
雙目對視之間,岑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池謹言微微一愣,目光在岑夏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低聲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她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羞澀和慌亂,不知以前自己是如何與他相處的。
隻得露出一絲扭捏的笑容,小聲回答:“因為,你長得很好看。”她低下頭以掩蓋自己微紅的臉頰。
池謹言的臉在一瞬間泛起淡淡的紅色,從未體驗過的心動的感覺正悄然湧動。
“林姨說,我以前會給你磨咖啡,所以今天就……”岑夏雙手緊緊地抓著托盤,緊盯自己的雙腳。
她不想與自己的丈夫相處起來像陌生人,於是鼓起勇氣抬頭,有些顫抖地柔聲問道:“你,還有許多工作要忙嗎?”
池謹言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不清楚她是否真的願意與自己接觸,更害怕自己的接近會讓她記起過去。
隻能壓抑住心中那份瘋狂想要與她親近的衝動,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溫和:“嗯,今晚可能會很晚,你先去休息吧。”
岑夏心中有些失落,她瞧了一眼裡間的屋子,知道池謹言這段時間一直都睡在書房。
池謹言注意到她的目光,卻不知道她是何用意,“還有事?”
岑夏輕輕搖了搖頭,試圖掩飾內心的情緒,“我隻是在想,或許了解一些以前的事情,能有助於我恢複記憶。”
她不想成為一個依賴他人的無用之人,想要擁有自己的事業,可是關於過去的事保姆總是避而不談。
池謹言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想要知道以前的事,這令他有些不安,“嗯,這些事情,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說清楚的。”
察覺到他不悅的語氣,岑夏的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做出了回應,微微緊繃。
她想,這種反應或許是他們夫妻之間並不和諧。
“哦,那我先去睡了。”她輕聲說著,緩步向前,在池謹言的側臉輕輕印下一吻,“晚安。”
直到她離開,池謹言還未反應過來。
那一吻滾落到了心中,他人生中頭一次感覺到,心中的那股情愫拚命地想要擠出嫩芽。
幻想著或許可以試著接近她,又一想,倒不如讓她主動接近自己。
這一夜,岑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池謹言那張充滿禁欲魅力的臉龐,似鬼魅般在她夢中徘徊,時而溫柔如水,時而猙獰如獸,變幻莫測。
直到天邊微露曙光,她才勉強從夢中掙脫,早早地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