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時不時地偷瞄手機露出溫柔的笑意,令下屬的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隻要總裁心情好,他們的日子也能輕鬆許多。
池謹言並沒有忘記處理莫然的事,雖然已經成了定局,但仍舊放心不下。
打發走助理後他撥通了榮恒的電話。
“少爺,祝您生辰吉祥,福壽安康!”
這話從一個硬朗的男人口中說出,池謹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嗓音變得有些嚴厲,“榮恒,你也學會這些俗套的恭賀之詞了?彆耍嘴皮子,我要聽那件事的結果。”
榮恒不再廢話,立刻言歸正傳,“莫然說,見到您才會告訴您一切。”
他本打算,直接告訴少爺莫然已經承認。
可她在精神病房裡僅僅熬了三兩天就已經受不了,嚷嚷著要見池謹言。
起初,榮恒還以為她是精神錯亂,不以為意,可醫生檢查後說她的精神狀況其實還算穩定。
這倒是讓他犯了難,雖然他的直覺從未準過,可卻隱隱覺得少爺應該來青城見她一麵。
正想說什麼卻被池謹言的冷哼聲打斷,“她還想耍什麼花招?”
“她說有個秘密要告訴您,如果不見她,您一定會後悔。”
“沒有人能威脅我,我要她親口承認一切的視頻材料。”說完這句話,便掛斷電話。
雖然心情受這小插曲的影響,池謹言還是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岑夏所說的驚喜。
他不免思考起,如果真的有個孩子,或許,等岑夏記起一切時還有挽回的餘地。
紛亂的思緒讓他一整日都沒法認真工作,本想早些回家,奈何天不遂人願。
傍晚時分,池謹言才匆匆趕回彆墅。
還未進門,那股蠟燭燃燒的氣味便飄入鼻端。
推開門,昏暗的燭光在屋內搖曳,兩排蠟燭沿著客廳的房門一直延伸到餐廳,這一切竟讓他有些緊張。
岑夏靜靜地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眼皮微微低垂,似乎已經等得有些困倦。
當池謹言的氣息悄然靠近時,她立時感知到那熟悉深刻的味道,那是她刻在骨子裡的記憶。
“你回來了?”
她緩緩站起身,聲音微弱略顯疲憊,眼中的光芒暗淡了幾分。
池謹言望向餐桌,蛋糕和西餐還有兩瓶紅酒,處處透著浪漫的氛圍,獨自布置這一切,想必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
他轉頭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喜悅,輕聲說道:“辛苦你了。”
“這是我讓人送來的,我今天回來得有些晚。”岑夏指著桌上的東西,毫不掩飾地解釋。
他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肯花費心思倒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心中還是有些感動,伸出手想要將他攬入懷中說句謝謝。
可岑夏輕巧地轉過身,準備開始點蠟燭。
她一邊忙碌著,一邊跟他說話,“你回來得有些晚,我等了好久,先吹蠟燭吧!”
將蠟燭點燃後,她想起什麼,“哦,我忘了放生日快樂歌!”
她又拿出手機,輕輕點了幾下,一首鋼琴彈奏的生日快樂歌便響起。
池謹言不由得好笑,她所謂的驚喜未免太過敷衍。
就在他晃神的功夫,岑夏將他拉到蛋糕旁,“都唱歌了快許願吹蠟燭吧!”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池謹言不好掃她興,於是配合地閉上了眼,隨後吹滅了蠟燭,雖然隻有兩根。
燭火熄滅時,岑夏將餐廳的燈打開,屋內瞬間變得明亮。
池謹言的眼中一陣溫熱,“謝謝你肯花心思,小夏。”
岑夏歪嘴淺笑,透著深意,“這不算什麼心思,我的心思在這裡。”
說著,她從身邊拿出一個盒子,上麵還附帶著一張紙片。
池謹言溫柔地眸子緊盯著她,嘴角勾起寵溺的笑容,“你啊,就喜歡故弄玄虛。”
他伸手接過那個盒子,霎時,岑夏的眼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