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生病(1 / 2)

揉碎玫瑰 浮生長安安 4773 字 5個月前

結束噩夢沒有像預想中那樣順利,眼看就要碰到桌角時胳膊被人拉住,又迅速丟開。

岑夏坐在地上,反應有些遲鈍,隨後緩緩抬頭,霧蒙蒙的杏眼對上了男人那幽暗的黑眸。

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連死都不讓呢?

也不知為何他去而複返,想著剛才自己的做法有些荒唐幼稚,不知道他會怎麼懲罰自己,岑夏突然覺得很冷,渾身開始顫抖。

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睛如刀一般似乎要將她萬箭穿心,腫脹的喉嚨似被無形的手扼住,痛感加倍,呼吸變得困難,卻不敢大力喘氣,明明還在發燒可她卻被恐懼支配得異常清醒。

池謹言看了她許久,語氣依舊冰冷:“你要死,走遠些,彆臟了這個地方,更彆臟了她的眼。”

說罷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又擦,又嫌棄地丟掉,他不想在小夏麵前動粗,極力忍耐著。

今天遇見一個樣貌酷似岑明的人,讓他心情降到了冰點,已經吩咐榮恒去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

不過不要緊,即便真的是她哥哥也無妨,多一個人多了許多樂趣,一如三年前那樣他隻會贏不會輸。

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岑夏。

這個女人自己百般折磨她都無動於衷,看到小夏的照片卻痛哭流涕,是真的後悔還是裝的……

“你最好安分一些,彆想著去死,除非你不念及家人,你的罪豈能一死了之,你這一生都要給小夏懺悔。”

他冷冽的聲音讓岑夏聽得真切,卻沒有反應。

見她垂著腦袋漫不經心,根本沒有聽自己話,池謹言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迫使她看著自己。

“怎麼嗓子壞了耳朵也壞了?”

岑夏被他的大手桎梏無法動彈隻得靜靜聽他說話。

他稍一用力小巧的臉頰就被捏得痛苦扭曲。

“你根本不配有和小夏一樣的名字……不過也好,讓我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小夏的死是你造成的。”說罷又把她扔到了地上。

轉身,男人踱步離開。

岑夏瞧著他的背影,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她伸手捏了捏右耳垂,自從左耳失聰後習慣右耳偏向彆人,能夠更清楚地聽彆人說話。

剛才的一瞬間她的右耳也險些聽不見了,這對於一個專業的鋼琴師來說是致命的——那是她僅剩的希冀。

她搖搖頭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意識卻漸漸模糊,從恐懼中鬆懈下來她又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身上的衣服乾了又濕,頭發也濕噠噠地粘在臉上,強撐著伸手把額前淩亂的頭發理乾淨。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額頭,又摸了摸有些發燙,可能是今日有些發燒才會一瞬間的耳鳴吧。

想想心裡覺得放鬆了,至少不會毀了她最後彈琴的機會,儘管——也許再也沒有演出的可能。

剛經過冰與火的洗禮,她還一直在那跪著,終於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管家猶豫,還是決定先去稟報少爺。

池謹言正在屋內沉思,被敲門聲打擾。

“進。”

管家榮正卿深呼吸推門而入,走到書桌前:“少爺,岑小姐暈倒了。”

池謹言倒是很意外:“那個女人不是很能抗嗎,倒裝上癮了,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

“少爺,這回真的暈了,她今日發著燒,這麼一折騰,恐怕……”

榮正卿看著池謹言的臉色,不敢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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