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掉顧夏又來一個岑夏,三年多,自己連池謹言的床頭都沒有摸過,費儘心思的爬床獲得的補償也隻是讓她成為主持行業的翹楚,得不到他一個溫柔的眼神,見不到情的“情人”。
想起那晚,她至今都在後悔,早知就假戲真做,自己也不會素了三年多。
她的恨隻能發泄在岑夏身上,“岑夏,你這個賤人,你害死了顧夏,我最好的朋友,害得池少痛苦這麼多年,這點小小的懲罰對你簡直是太輕了,好好在水裡洗乾淨你那肮臟的心!”
提起顧夏,她心裡又一陣酸楚。
自己跟她還真是好閨蜜,跟池謹言的關係都是一樣的得不到,不同的是她死了卻被人記著,自己活著卻入不了他的眼。
遲早有一天她也會送這個女人去見顧夏。
岑夏嗤之以鼻。
如果池謹言真的愛那個女人又怎麼會看上她的閨蜜,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才會成為池謹言的女人,毫無底線的女人連基本的羞恥心都丟乾淨。
莫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著冰飲戴著墨鏡,就這麼看著她乾活,時不時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她是主持人,聲線優美,可心腸與之成反比。
莫然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管家來叫她,說是電台要換主播,這是意料之外,她聽聞匆忙離開了彆墅。
莫然恨不得在夢中也一刻不閒地折磨岑夏,可是這份工作是池少對她唯一的施舍,也是她唯一的體麵。
岑夏受傷的手沾了水有些發燙開始化膿,管家許是怕事情鬨大,便嗬斥住傭人,讓她先去休息。
從晨起到現在也沒有混上一口飯,岑夏的胃已經餓到失去知覺,這些年有一頓沒一頓算是留下了病根兒,她想還不如就此病死。
痛苦到底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
悠閒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今日傍晚,岑夏已經穿戴安靜的整齊站在門口,等待著和池謹言一起前去池家老宅院。
自從那天見到池謹言後,就再也沒見過他,莫然也出奇的安靜,她沒有閒心猜測兩人究竟怎麼了。
門口的車燈緩緩照亮,岑夏不敢耽擱,趕忙跑上前去。
榮恒下車給她開門,想了想還是委婉地說道:“少夫人,少爺今天有些忙,晚些時候才能到,讓我先來接您。”
岑夏對著他點頭微笑,其實是池謹言根本不願與她一起吧。
走上後座,鬆了一口氣,不與他同乘已是幸運。
榮恒在內視鏡裡時不時地看著她。
一如初見時,依然美麗平靜,即使被摧殘,她也一樣如月般,清冷高貴,無法觸碰,遙不可及。
漸漸遠離彆墅,一路向西。
岑夏打開車窗,周圍的景致梭梭向後離去。
她伸出手感受暖風吹過指間,偏著腦袋貼在玻璃邊上,露出精致小巧的臉蛋,迎著風欣賞日落西山,殘陽如火。
難得欣賞美景卻滿腹哀傷,如果不是自己如今這般境地,或許也能與相愛之人相守相伴,共看暮色西沉,滿天星霜。
她深深地吸著氣想要將那沾染的汙濁之氣從自己胸腔擠出。
回想起上次收到一張邀請函,偷偷溜出來,還沒走多遠就被抓回,嚴厲的懲罰使她再也不敢妄想踏出彆墅。
她關上車窗,不再多想,閉上眼,許是風吹得她有些想哭,心中默念地希望車子永遠行駛在路上不要停歇。
快駛入池家老宅時她開始忐忑不安,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隔了數月。
這一次她盤算著,能夠在老太太那裡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