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此時正在收拾餐桌上的早餐,念叨著,
“早知道就不那麼早起床準備了,四隻不夠分,給一隻又偏心。”
正準備端著向外走去。
危險的氣息漸漸靠近。
抬頭就看了那滿臉黑線的男人。
手裡端著的餐盤順勢送過去。
“池少爺要吃早飯嗎?”
池謹言明明聽見她說的話但還是問她:“我剛才聽見你說給一隻偏心,是什麼意思?”
岑夏又小聲嘀咕著:“沒有,隻是覺得浪費了,給四隻狗不夠分,給一隻又偏心。”
打敗一個人最好的偽裝就是坦誠,何況離得那麼近,他不可能聽不到。
池謹言一個抬手打在了她的腦袋上。
“岑夏你是想找死麼?彆以為給你點好臉色就要飛上天。”
她被打疼了不敢還嘴。
“你給我吃下去。”
“是,池少爺。”
岑夏拿著餐盤一動未動。
知道池謹言不可能真的讓她吃下去。
在他眼裡她連殘羹剩飯都不配。
愣神的功夫池謹言近身戲謔看著她。
“岑小姐,最近有一場歡迎會,可能需要岑小姐去展示才藝,希望你好好準備。”
說著瞧了眼她的手指。
哪裡還是當初那纖纖玉指。
“池少爺,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演奏了,怕是會出醜,給您丟人就不好了。”
“那倒不要緊,我想岑小姐這些年在夜場也鍛煉了不少,雖然不比那些世家公子懂得欣賞,想必也不至於那麼生疏。”
當然知道岑夏是不想,可他就喜歡逼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聽到夜場刺激了她,緊張地捏住餐盤,聲音的節奏有些亂,
“池少爺,您不是說我這雙手隻配為夜場流連的客人助興嗎?恐怕難登大雅之堂,如果……”
一隻大手又瞬間扼住她的喉嚨,隻輕輕一用力,岑夏難受的眼淚幾乎要蹦出來。
手中的餐盤卻緊緊地抓住不敢鬆手。
“岑夏,你好像很喜歡跟我唱反調,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彆人忤逆我,許久沒有好好給你警醒,是不是覺得自己就能從地獄裡爬上來。”
池謹言滿意她的表現卻不喜歡她說的話,這一次沒有多用力就鬆了手。
岑夏看著他越來越摸不清這個人的心思。
他好像喜歡跟自己拌嘴,似乎又不喜歡自己跟他頂嘴。
“池少爺,我不敢,隻是陳述事實而已,是真心怕給您丟了臉麵。”
“岑夏,你說你要贖罪,昨天才說過的話,怎麼今天就忘記了?”
“沒有忘記。”
池謹言諷刺地看著她,驕傲的玫瑰跌落碾碎在淤泥裡。
“你最好牢記,我對你已經是仁慈,如果你不聽話,你的父母會像你一樣,向我搖尾乞憐。”
“是,多謝池少爺。”
池謹言感覺無趣,就這麼輕易放過她麼?
當然不會,隻是現在沒有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看著池謹言滿意地離去,岑夏長舒一口氣,捏著盤子的手隱隱出汗。
那個人隻要靠近,什麼都不做就讓自己的恐懼驚醒。
岑夏看了眼角落裡的鋼琴,陽光照射在上麵,泛著光芒。
心中的希望一直未曾磨滅。
隻要她活著她一定能再實現舞台夢。
思緒回到那一年,她剛拿到音樂學院的畢業證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樊亦明,他說等她畢業就正式在一起。
可誰知親眼看見他出事故。
從此埋下了禍根,也葬送了她還未來得及實現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