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謹言在屋外等了一會兒,看著手表又看向屋內。
“榮恒,你留下,我在會場等你們。”
女人太過麻煩,他的時間很寶貴。也錯失了成為第一個看見岑夏的機會。
榮恒點點頭,“是,少爺。”
岑夏出來的那一刻。
榮恒隻聽見自己的心臟抑製不住的歡快跳動。
“榮秘書?”
被人直勾勾地盯著,岑夏很不自然。
在夜場沒人會尊重她,而這個人的眼神沒有絲毫欲望。
雖然經曆許多,但她畢竟還未經人事,總是難免害羞。
榮恒回過神,羞愧地低下頭。
“榮秘書,我們走吧。”
那淺淺一笑榮恒看得呆住。
岑夏走近他,輕輕拉了下。
要取得這個人的傾慕,才能有機會逃出去。
幻想被拉回,榮恒知道,如此嬌豔的玫瑰,永遠不能由自己摘下。
搖搖頭擺去那些虛無的夢,緊跟著為她拉開車門。
他想,即便不能做什麼也要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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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會是在池謹言的公司舉行。
這是三年來,岑夏首次出現在這種場合。
她來得早了,隻有工作人員在忙碌,池謹言未見人影。
榮恒把她帶去宴會廳樓上的休息室。
臨走時,把手機留給她,“少爺說,今天人多,以防您走丟。”
岑夏知道,這是在監視她,拿與不拿沒任何區彆。
可她還是接下了。
看著人走出去,她打開手機,沒有網絡根本不能查找想要知道的信息。
通訊錄裡麵,靜靜躺著熟悉的號碼。
她看了眼周圍,茶台上有一部座機。
以前不敢聯係,如今她想逃出牢籠,隻能仰仗自己父母。
可她害怕牽連父母。
猶豫著還是想要聽聽父母的聲音。
岑夏激動地走過去。
顫巍巍撥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的聲音響著。
仿佛過了萬年的等待。
那邊母親熟悉的聲音傳來。“喂”
她激動得說不出話,視線頓時被眼淚模糊。
“喂?誰啊?怎麼不說話?”
另一個聲音響起,“誰啊?”
她慌亂地掛斷,捂著嘴巴哭出來。
那是爸爸媽媽的聲音。
三年了,她已經快記不清。
緩了好久,又伸出手顫抖著重新撥打了電話。
那邊迅速接起,這一次是爸爸在說話,“你好,找哪位?”
岑夏低聲抽泣著,耳邊的聲音停頓了。
隨後蒼老的男聲傳來,“是夏夏嗎?”
她清楚地聽見母親又說話的聲音,“夏夏,是你嗎?你還好嗎?”
“是我,媽媽。”那邊抽噎的聲音傳來。
“你快彆哭了,夏夏打來可不是聽你哭的。”
“夏夏,出什麼事了?這些年你一個電話也沒有,想必受了不少苦,是爸爸無能沒能力保護你。”
“不,爸爸,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我很好,隻是一時間說不清楚,請你和媽媽原諒我,原諒我不懂事。”
岑夏哽咽著,不敢表露困境。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你放心,過陣子你就能回家了,放心你哥……”
岑夏還未仔細聽爸爸說話,被開門聲打斷。
她緊緊捂住聽筒,藏在身後,緊張地看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