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動作優雅完美,並沒有人察覺。
“池少爺,我腳崴了。”
池謹言惱怒,“跟彆人跳就可以,跟自己丈夫跳就不行?”
“是真的。”
岑夏看著他,眼圈泛紅,掙脫他一瘸一拐地走下場。
莫然想要拉住池謹言,想繼續用那個謊言誆騙他。
榮恒突然出現,不給她接近少爺的機會。
池謹言看了她一眼,暗沉的眸子透著冷意,令她毛骨悚然。
她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會有機會接近他。
岑夏低著頭安靜地坐在一邊,林朗並未與她有過多的交流。
池謹言移步坐在岑夏身邊。
林朗臉上始終掛著笑,“池先生,聽說尊夫人很擅長鋼琴,不知可有機會傾聽一曲。”
他看著岑夏,努力壓製著綿綿情意不在麵上表露。
岑夏聽著他的話,抬頭盯著他的臉。
看著與哥哥相似的臉有些錯愕。
池謹言幽黑的眸子盯著對麵的人,出言拒絕:“林先生,我妻子自畢業就嫁給我,技藝生疏,還是不要獻醜了。”
他很少將話說的這樣委婉,其實根本沒必要與他多費口舌。
這青城他就是俯瞰一切的王者,對林朗客氣不過是為了生意。
他的本意是想讓岑夏來這裡回味技藝,但現在他不想了。
“林先生,我已經很久沒有彈奏了,實在不想……”
池謹言不準,她不會惹怒他。
池謹言很滿意她的回答,“林先生,我妻子不是街頭賣藝的,不是誰想聽就能聽的。”
他緊緊捏著岑夏的手。
她被捏得生疼臉上也不敢表露半分。
“池總裁,作為合作方,我們以誠相待,並沒有貶低池夫人的意思,隻是聽說池夫人對音樂有非同一般的造詣,若能有幸聆聽一曲,我無比榮幸。”
林朗看著池謹言,不依不饒。
他又看著池謹言與岑夏的手緊緊相握。
眼裡意味不明,隨後盯著岑夏手腕上的紅繩。
“池先生,我相信一個熱愛鋼琴的人是不會吝嗇自己的才華,不會甘於埋沒自己的興趣的,您說對嗎?”
池謹言並沒有回答,隻是握著岑夏的手漸漸鬆開。
岑夏卻默默起身走向樂隊旁的鋼琴。
她想在這個酷似哥哥的人麵前最後一次彈奏哥哥最愛的曲子。
池謹言看著她,麵無表情,實則已經在計劃著如何‘教’她乖一點。
舞曲恰巧結束,悠然的鋼琴聲傳來。
岑夏似乎忘記憂愁,這是三年來自己能真正能在會場演奏。
輕快的曲目,靈動的手指歡快地在黑白琴鍵上飛舞。
池謹言不知岑夏在台上是那麼的熠熠生輝。
冷漠的盯著那個身影,不聽話的人就該叫她吃點苦頭。
莫永修看著那個黑色影子,伸出手遮住她的上半張臉。
比劃了一陣,猜測到了什麼,搖著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莫然看著他露出狡黠的笑,她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台下的幾位熟人。
一個依戀不舍,一個決心圈禁。
一個恨意綿綿,一個深意難藏。
還有一個角落裡的榮恒,唯有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