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醉酒脫身,榮恒扶他上車。
此時已是淩晨,池謹言在車上扶著腦袋。
這一場貓捉耗子的遊戲要開始了。
“誰是耗子,誰才是貓呢?”
榮恒聽見他自言自語的笑聲,知道岑小姐今晚又要難熬了。
悄悄打開車窗讓他吹吹風。
“榮恒,岑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他任由風吹著也毫不在意。
“少爺,岑家還是老樣子,最近沒有什麼人去探望。”
榮恒有些心虛,他不知道該不該將查到的事情告訴少爺,可不想那個女孩再遭厄運。
“岑明回來了,應該要注意些,不過誰也不能從我手上把人帶走,除非……死人。”
池謹言借著醉意平靜地說著毫無情感的幾個字,“沒想到DNA也會被做手腳,有意思。”
榮恒心裡一驚,沒想到他已經猜出自己查到的事,“少爺,您真的不打算放過岑小姐嗎?”
“放過麼?害死小夏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耳畔的風流聲淹沒了池謹言最後一句話,車子極速駛向彆墅。
下了車。
池謹言有些難受。
拒絕榮恒的攙扶,穩了穩走向屋內。
岑夏察覺池謹言已經回來,渾身僵直不敢有一絲怠慢。
池謹言一進門就看見岑夏跪在那,她直視前方的照片,可他卻覺得越發刺眼。
“岑夏。”
那邊的身影一僵,池謹言瞬間氣鬱,不滿她的態度。
“岑小姐,今天是見了故人底氣都足了幾分,連我叫你都視若無睹嗎?”
岑夏緩緩轉身,卻沒有起來。
“池少爺,對不起,我隻是在虔誠地為顧小姐祈福,沒有聽見池少爺叫我。”
岑夏看著他,即使恨透了這個人也不敢表露。
很快她就可以脫離魔掌,重獲自由。
想到這裡她渾身輕鬆。
“池少爺,我說過我會很安分,儘我所能贖罪,不做他想。”
她知道池謹言這樣的人虛情假意他不可能看不出。
許是醉了,池謹言看著她一陣恍惚。
她今天乖巧得很不真實。
借著酒意他一把拉起岑夏,看著她的臉。
她身上似有一股甜膩的香味,刺激著他的鼻腔,忍不住想要貼近,看她的眼神也漸漸充滿欲色。
看著慢慢靠近的人,岑夏的恐懼占滿全身,不敢輕易挪動。
不知道池謹言要乾什麼,他從沒有這樣過。
手指掐著自己的大腿,酒香襲來她微微低眉略顯不快。
“池少爺,你醉了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岑夏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努力掙脫他。
招呼榮恒把他扶進房間。
池謹言本就被人有意灌酒。
加上吹風,腳下虛晃幾步,被榮恒拉住。
也不知為何,到家一見到岑夏就醉意浮現,腦中淩亂。
榮恒下樓時就看見岑夏呆立在餐桌前。
“岑小姐,少爺已經休息了。”
頓了頓還是提醒她,“岑小姐,今晚最好不要去打擾少爺。”
剛才他已經看出來少爺對她起了心思。
岑夏根本不想去招惹那個活閻王。
“我知道了,謝謝你榮秘書。”
“岑小姐,林……應該說岑先生故意讓少爺醉酒,不過少爺不知為何沒有拒絕。”
榮恒想讓她心裡有些寬慰重拾希望。
可看到她的眼神並未表現多驚訝,就知道她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