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照片被扣在桌麵。
岑夏敢不聽話的源頭都是因為岑明,隻有岑明倒下她才能徹底乖順。
沉默許久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往日的冷冽。
“岑夏,你想要還清根本不可能,你會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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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夏出門的那一刻就慌忙逃走。
她一刻也不願多待。
衝進自己房間的浴室,拚命搓洗著池謹言碰過的地方。
想起什麼又拿起牙刷仔細的刷了一遍。
她依舊驚魂未定,不知道池謹言是為什麼這樣對她。
這又是報複的一種手段嗎?
她絕望,自己一時腦熱竟胡言亂語,剛才半昏迷狀態她聽到了池謹言與父親交談,並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麼。
那樣的人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對付她。
岑夏抱住自己,不敢再期待明天,她好想哥哥。
極度的驚嚇,她有些失常。
慌亂地拿起藥吞了幾粒,努力鎮定。
岑夏一直在浴室睡了一整晚。
艱難的在池家求生,再也無法承受。
似乎被夢魘困住,又或者對現實的恐懼使她不願醒來。
高燒了三天,依舊沒有退燒的征兆。
池謹言來看過她一次,留下一句話冷冷離開。
“自生自滅。”
或許這樣就能結束這段孽緣。
上天不知是垂憐還是玩弄。
在第五天時,她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見的是哥哥。
仿佛回到了幼年自己生病時,醒來的第一眼總能見到哥哥溫柔的笑臉。
他的樣貌不像池謹言那樣,麵容完美的不像塵世的凡人,卻有種成熟的親和力。
受他的影響岑夏找男友的標準就是按照哥哥的樣子來尋的。
“夏夏。”
林朗激動地拉起她的手,生怕再丟失。
他一連幾日失了心神似的惶惶不安,得知岑夏病了難以抑製地胡亂猜測,想要去看她。
借口給池謹言送晚宴的答謝禮去到池家,不顧阻攔見到了快要瀕死的妹妹,心痛不已強行把她帶到醫院。
“哥哥,我在做夢嗎?”
岑夏眼含熱淚,不敢置信。
“夏夏,我是哥哥,你沒有做夢,是哥哥來晚了,對不起夏夏。”
岑明也是林朗。
他的心像是被揪著,痛恨自己總是晚一步。
沒有早點把妹妹帶走。
岑夏閉上了眼。
許久後,再睜眼時已經漸漸清醒。
如果第一眼看見的是池謹言,她隻怕又會發瘋。
努力地掙紮著起身,岑明扶住她。
“哥,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岑明拂了拂她的頭發,像小時候一樣,哄著她,
“夏夏病了,不過已經好了,很快哥哥就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