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幻想這一刻全都瓦解,她捂住嘴顫抖地哭出聲,絕望又無助……
翌日,晨暉交錯灑向床鋪。
池謹言醒後,不見岑夏的蹤影,心中升起一抹浮躁,掀起被子那一抹痕跡映入眼簾。
他的唇角輕輕上揚,但很快這種喜悅就被現實衝散。
拉開浴室門就看到她紅腫的眼睛。
心裡的怒氣陡然升起:“岑夏,你就這麼不情願?”
怒火衝散了他的柔情,抓起岑夏的手將其拉出浴室扔在床上,身上的浴巾也掉在床下,伸手去拉被子。
池謹言不給她反抗的機會,附身上前。
大手抓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按在頭頂,滾燙的呼吸在她臉上吹拂。
她嚇得眼淚又要流出。
眼前男人的臉貼得太近,那聲音卻穩穩地落入她的右耳,“裝什麼?明明就是故意的。”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你心裡不清楚?”
見他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岑夏嘗試著開口求饒。
“求你饒了我,我很難受……很疼……”說出這樣的難以啟齒的話,岑夏的臉上飛出一抹紅。
聲音細小又帶著濃重的鼻音,在池謹言聽來軟軟糯糯,他滿意地鬆開她。
將地上的浴巾扔到她的身上,緩緩道:“你以後要是再不聽話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岑夏的臉如熟透的紅蘋果,乖巧地點頭,歪著頭始終沒有看他,又不敢去動身上的浴巾。
她在浴缸裡蜷縮著才勉強睡了半晚,疲憊不堪,不想與他理論,隻希望他快點走。
那人停留了一會兒走向浴室,岑夏迅速穿好衣服坐在飄窗上,她看著虛掩的門,想象著能夠跑出去。
她又盯著浴室的門,幻想著池謹言為什麼不摔倒殘疾,為什麼不出意外死掉。
隨後搖了搖頭,縱然恨他也不能咒他,會毀了自己的功德。
這些年她在佛龕前懺悔,多多少少受了影響。
門‘呼’的打開,她又嚇了一跳。
從窗台上掉下來,同上次一樣的場景又落入了池謹言的眼。
果不其然,池謹言臉色陰沉,語氣帶著寒意,“岑夏,我說過彆想耍花招,你要是聽不懂我可以再教教你。”洗漱完的他已徹底清醒,讓自己溫柔相待的竟是仇人,他對自己愚蠢幼稚的行為感到懊惱。
岑夏聽得心驚肉跳,顫巍巍的回答:“池少爺,我沒有彆的想法,”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也不敢有彆的想法。”
“哼,最好如此。”他拿起床上的手機給彆墅那邊打去電話,
“榮管家,給我送套衣服來,彆院,當然是我的……速度。”
岑夏低著頭,聽著他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還好那邊很快答複。
她感覺屋內的空氣冷得嚇人。
“岑夏。”
聽到他叫自己條件反射地緊繃身體,卻不敢抬頭看他。
“你少給我裝蒜,要不是你勾引……”他頓了頓,“我隻是讓你暫時充當莫然的角色,不過你表現的很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