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幽什麼都沒問,乖乖應“好”。
她一向聽蘇歆的話,而且她知道,蘇歆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
車子駛出跨江大橋,蘇歆又接了一個電話,從開始到現在,醫館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有幾個病人指定非要她看。
顧幽最終沒能吃成糖醋裡脊,蘇歆把她扔到醫館附近的全國連鎖大酒店沙縣小吃就拔腿跑了。
臨跑前,蘇歆把車鑰匙扔給了她,“你自己開車回家,晚上五點半過來接我去你的接風宴。”
……
顧幽的接風宴散場已經十點多,蘇歆本欲找個代駕回喬慕宇家,顧幽撒嬌讓她陪她睡,她便同意了。
十一點就寢前,蘇歆手機裡未收到喬慕宇一個電話或信息。
蘇歆未在意,協議中規定,雙方不得乾涉對方私生活。
或許,他說不定壓根不知道她夜不歸宿。他們之間作息規律相差太大,雖然生活在同在一個屋簷下,但經常他回來時,蘇歆已睡下。蘇歆出門上班,他仍在睡。
結婚半個月,隻打過兩次照麵。
蘇歆臨睡前,無聊的抽空想了下。
或許喬先生現在正和那小土豆你儂我儂呢,哪管得了自己有沒有回家。
深夜十一點,金色年華,禦城最頂級的娛樂會所,胡家產業。
裝修富麗堂皇的包廂內,男女交坐,燈光昏暗,映襯著大理石桌上酒瓶色彩斑斕。
最暗處,男人鼻梁高挺,輪廓深邃,眸色暗沉,略顯煩躁的將麵前酒杯一飲而儘。
旁邊膚白貌美女公關很有眼色的急忙滿上,但也僅僅此而已,添完酒,立馬退回到半米遠處,不敢再靠近一分。
喬二少每次來玩,都是她伺候著倒酒的,她明顯感覺到今天他心情不好。
喬慕宇不是心情不好,是煩,被狗皮膏藥賴上的煩。
下午,林夕妤又給他打電話了,他沒接。
想起這幾日的事就頭疼。
半個月前,國際機場。
目送蘇歆離開後,喬慕宇準備帶林夕妤安置。
林夕妤突然抓住他的手聲淚俱下,哭得梨花帶雨,“慕宇哥對不起,當年你家發生變故時,我真的是想留在你身邊陪你的,可爸爸高遷要離開這裡,我才十幾歲,我做不了主。”
嚇得他立馬甩開她的手彈跳開,“你說話歸說話,彆動手動腳,我們已經分手很多年了。”
他來接她,純屬是因為她打電話問他能不能來接。他和她不過是分手,又沒有深仇大恨,就同意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對她沒感情,沒有舊情複燃的打算。
林夕妤愣了一瞬,隨即哭得更凶了,“慕宇哥,你是不是還在恨我和你分手?”
喬慕宇看著她,有點於心不忍,“你要離開這裡分手正常,我沒怪過你。我來接你,就代表把你當朋友。”
聽到他說沒怪她,林夕妤抽抽噎噎止住哭,“你真的不怪我,還把我當朋友?”
“嗯。”喬慕宇應。
不怪不恨,因為早已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