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靚伊深深看她一眼,拉起顧幽手走了。
她對蘇歆很了解,蘇歆這麼說,肯定是不能說的事,不然,蘇歆絕不會隱瞞她們。
送走兩人,蘇歆回房換了套休閒適合活動的衣服,麵上沒了輕鬆,神情嚴肅的坐在沙發上仔細檢查金針。
確定沒問題,放入行醫箱,蘇歆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候。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整個房子裡安靜非凡,隻剩下蘇歆勻稱的呼吸聲。
一道鈴聲劃破房子的靜謐,蘇歆瞥了眼,沒有接起,利落的背起行醫箱出門下樓。
夜色中,一輛黑色寶馬已在樓下等候。
駕駛座上男人戴著金框眼鏡,麵容英俊,斯文矜貴。
隔著擋風玻璃,兩人對視一眼,蘇歆警惕的四處張望了下周邊環境,拉開副駕駛座車門。
一上車,濃鬱的中藥香撲麵而來。
男人打了個方向盤,駛出小區,駛出繁華的城市中心。
夜色籠罩下,黑色寶馬一路向西,沿途從喧囂的燈紅酒綠慢慢變成偏僻的樹蔭大路,開往城市邊緣。
兩人都沒有說話,男人全神貫注開著車,時不時看眼後視鏡。
蘇歆坐在副駕駛座,更是全神貫注盯著後視鏡,謹防有人跟蹤。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在一片樹林停下。
男人下車拎起放在後座的一大袋中藥,蘇歆則拎起自己的行醫箱,兩人默默無言的快步沿著小路向上,直到一座黑漆漆的隱秘房子才停下。
男人敲了敲門,三長兩短,門很快打開,沒有開燈。
月色朦朧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浩然正氣男人臉。
男人警惕的望了眼二人身後,側身讓開位置,“程醫生,蘇醫生,你們快進來。”
程然和蘇歆一進房子,門立馬重新關上。
昏暗中,兩人緊跟男人後麵,一道鐵門打開,下樓梯。
裡麵是無比寬闊的天地,燈火通明,有會議室、實驗室、手術室……
男人領著二人來到最裡麵一間房,床上躺著一昏迷男人,胸前綁著繃帶,身上連著儀器,旁邊還有兩個穿白褂的在照顧他。
兩白大褂看到二人,立馬迎了上來,“程醫生,蘇醫生,海昨晚在執行任務時遭遇了槍殺,身上也有中毒痕跡。子彈我們已經取出來,接下來要靠你們了。”
“是和星、獵一樣的毒嗎?”程然問。
白大褂搖搖頭,“不確定,但百分之八十是。”
程然眼神凝了下,神情嚴肅。
又一個。
這個毒具體是什麼毒他們都不知道,誰也沒見過毒藥到底什麼樣,他們都是在昏迷或不知情狀態下被投喂。
他和蘇歆能做的,就是每個星期過來,用藥和金針幫忙壓製,延緩他們毒發身亡時間。
話不多說,蘇歆立馬上前檢查男人,采用最樸素的望聞切,確定和之前兩人症狀一樣。
蘇歆衝程然點了下頭,立馬拿出針灸包,程然也立馬起身去熬煎帶來的中藥。
針灸時間不長,隻要半個小時足矣,但湯藥需隔一小時喂服一次,共計六副。
忙完,天邊已露出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