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神色凝重，不讚同，“醫館人多眼雜，這樣他們身份很容易暴露。”
“晚上關門後呢？”
“那如果蘇老問你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有特權打烊後專門為他們看病，問他們是如何中的毒，你該如何解釋？這樣你爸爸的事就瞞不住了。”
蘇歆很是頭疼，以她和程然以及幾個西醫的技術，目前根本無法治療中毒者。
但如果請爺爺給他們治療，必定會牽扯出背後一係列事，可她不想讓爺爺奶奶知道爸爸失蹤極有可能已經犧牲的事，怕他們擔心。
他們年紀那麼大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對他們打擊太大，萬一承受不住怎麼辦？
程然寬慰：“你也先不用這麼急，至少他們的病情我們現在控製住了，有時間慢慢研究他們到底中的何種毒，對症下藥。”
程然說的，蘇歆自然明白，他們並非完全沒有解毒方案。但……
任何解藥都必須小心使用，否則會比毒藥更危險，甚至會成為殺人陰謀的一部分。
他們必須一擊必中，他們沒有容錯率。
目前，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靜觀症狀發生，再施以相應的療法。
程然看著她緊鎖的眉頭，有些心疼，柔聲道：“明天我一個人去，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蘇歆嗤笑，“還是我一個人去給獵治療吧，你的針灸技術沒我好，彆去給獵撓癢癢，然後把他笑醒了。”
程然：“……”
程然頓時沒了溫和，沒好氣道：“瞧把你能的，我是無心於此，不然怎麼都比你強。”
蘇歆好脾氣的彎腰恭維道：“是是是，程少當家，您最厲害，在您麵前我就是隻小螻蟻。”
一彎腰，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咕嚕響起了。
中午因為爸爸的事，她隻吃了一碗，現在和程然一打趣，餓了。
程然看她一眼，無奈的站起身，順便拉著她一同起來，“走吧，哥請你吃下午茶去，想吃什麼？”
蘇歆嬉笑，“既然程少請客，當然是越貴越好，我要吃名媛下午茶。”
程然瞥她一眼身上的休閒裝，“你打扮的就不像個名媛。”
蘇歆毫不在意的說，“你打扮的像個貴公子就行了，服務員還能不讓我進去消費？”
“說不準。”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公司，蘇歆隨意瞥了眼對麵公司敞開的大門，裡麵有好幾個工人，貌似在裝修。
蘇歆隨口問：“對麵租出去啦？”
“嗯。”程然說，“租出去十幾天了，好像是準備開一家傳媒公司，做網絡直播的，最近在裝修。”
“哦。”蘇歆隨便應了聲，沒再關心，反正不關她的事。
和程然並肩往電梯走去，按下下行鍵，等待電梯上來。
“想去哪家吃？”程然問。
“近一點的吧，餓死了。”蘇歆說。
程然無語，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遞過，“喏，珍藏的。”
蘇歆沒好氣接過，打開，一口塞進嘴裡，“有好東西剛才不拿出來？”
“我上個男朋友送我的，沒舍得吃。要不是你一直喊餓，我才不會拿出來。”程然沒好氣說。
蘇歆噗嗤一聲笑，露出滿口黏了黑糊糊巧克力的牙，好奇的探過一點身子，“既然這麼喜歡，那為什麼分手？”
“撞型號了。”程然麵無表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