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喬慕宇和喬慕南隨著盛晚晴來到拍賣會。
他們要拍的競品字畫並不是什麼名畫,起拍價才五萬,每次加價一千。
喬慕宇原以為勢在必得,可有個一百二十五號卻像和他們作對似的,他們舉一次牌,一百二十五號就跟著舉一次,價格勢如破竹,喊到十萬。
當對方再一次加價時,喬慕南望去,是個三十來歲男人,一身高定酒紅色西服,耳上戴著碩大的紅瑪瑙耳釘。
似心有靈犀,男人也向喬慕南望來,眼尾一挑,衝著他歪了下頭,邪魅一笑,仿佛在說,這副字畫我勢在必得,識相就儘早退出。
盛晚晴探過一點身子,聲音壓得極低,“他是我們新城土著王天澤,他家在我們這勢力很大。大哥,這副字畫要不讓給他,你們不是本地人,強龍難壓地頭蛇,得罪他不好。”
王天澤?
喬慕南眯了眯眼。
他知道,新城王家也想要這塊地,看來也是想要用這副字畫去江北濤那投其所好。
此次這塊地,競爭者有新城王家、禦城喬家、臨城陸家、海城程家,都是實力不容小覷的大家族。
盛晚晴壓著聲音繼續說,“大哥,江北濤自詡文化人,喜歡和溫文爾雅的人,也就是大哥你這樣的人結交,王天澤痞裡痞氣,江北濤願不願意見他都難說,所以就算被他拿去字畫也沒用。大哥,我看不如把畫讓給他,我們在其他方麵下點功夫。”
對於盛晚晴的話,喬慕南沒有異議。字畫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能打動江北濤的還是他們將來對這塊地的規劃方案。
最後,字畫被王天澤以十一萬兩千成交。
一錘定音時,王天澤又看過來了,挑釁的衝喬慕南挑了下眉,仿佛那塊地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估計,他也猜到喬慕南是另三家中的一家。
喬慕南卻似沒看出他的挑釁,很好脾氣的衝他頷首微笑。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太早開香檳慶祝容易被打臉。
沒拍到想要的競品,自然沒有逗留的必要,三人準備離場,可是喬慕宇卻被下一件競品定住了腳步。
這是一款紅寶石配鑽石戒指,橢圓形紅寶石重6.1克拉,產自緬甸,達“鴿血紅”色級,配鑲鑽石共重2.7克拉。
起拍價五百萬,每次加價五萬。
喬慕宇屁股像和座位心連心,黏在一起分不開,雙腳也挪不動,坐著閒著也是閒著,順手舉起手中號碼牌。
喬慕南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勾了勾唇,安靜坐在一旁等候他弟弟競拍。
戒指?
送給哪個女孩子?
晚晴?夕妤?
他壓根沒往蘇歆身上想,他知道,他弟弟和蘇歆不過逢場作戲。
而且,他知道,兩人已處於分居狀態一個星期。
剛結婚就分居,也當屬他弟弟獨一份。
這款戒指,競拍的人很多,場上舉牌一個接一個。
喬慕南發現,王天澤也在搶,但……他貌似是攪屎棍,並不是真心想要,因為他每加一次價,就挑釁的看過來一眼,擺明了想讓喬慕宇當冤大頭。
此時,戒指已拍到八百多萬。
盛晚晴探過腦袋,嬉笑著,“阿宇,你拍這戒指該不會是想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