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諾心跳如戰鼓。
她不知道蘇歆為何好端端提沈慕言,以前她對這個名字明明諱莫如深得很,不準任何人在她麵前提,因為那是她人生的汙點,是她的恥辱。
強撐著最後一點嘴硬,王允諾聲音卻止不住顫抖,“那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他出國的。”
蘇歆突然又不說話,隻是陰冷死死的盯著她看,看得她心虛。
忽地,蘇歆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將她從副駕駛座硬生生拖過駕駛座下車。
堅硬的換檔杆劃過她的身體,私密處傳來難以忍受的疼痛。
身體還在繼續被拖著走,往鬆樹而去。
王允諾驚恐的狂拍蘇歆的手臂,“瘋子,你又想乾嘛?”
手臂傳來疼痛,蘇歆眼裡陰鷙更甚,鬆開她的領子又是一巴掌十分力甩了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歆使出全力的勁非同小可。
瞬間,王允諾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羞憤交加,王允諾怒極。
就算明知不是蘇歆對手,王允諾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當即揮起雙手準備扯蘇歆頭發反擊。
負隅頑抗。
蘇歆從小習武,王允諾在她眼裡就是一隻螻蟻,不費吹灰之力把她踩在腳下。
後衣領被拎起,連帶著她的身子由橫向轉為豎向。
不等她反應,她的後腦勺頭發被扯住,直直往鬆樹上撞去。
額頭傳來劇痛,王允諾眼冒金星,頭暈乎乎的,恍恍惚惚明白蘇歆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如地獄般冰冷的聲音從耳後方傳來,“今天沈慕言來找我了,和我說了當年的所有事,你說他出國關不關你事?”
沈慕言來找她了?
王允諾再也管不得頭上疼痛,整個身子僵住。
她終於明白今天蘇歆為何突然發瘋。
蘇歆清冽陰冷的聲音還在繼續,“我一直就很奇怪,沈慕言那麼縱容我,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原來是你這個賤人在背後挑撥離間,汙蔑我和很多男人有染,說我隻把他當成用儘後就會丟棄的玩物,說我追他隻是因為和你打賭。”
王允諾身子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她沒想到都五年過去了,沈慕言還會來找蘇歆,說出當年的真相。
她原以為,真相會隨著沈慕言的航班永遠淹沒在太平洋裡。
就蘇歆睚眥必報的性格,今天她能不能走出這片森林都是問題?
“是你自己太過狂妄說那些話沈慕言才會相信我的。”
王允諾顫著嗓音叫嚷,“要不是你自己說那些話,我再怎麼挑撥沈慕言都不會相信我。”
還敢嘴硬?
找死。
王允諾話音落下瞬間,她的頭發再次被扯起,再次重重撞向鬆樹。
額頭頃刻間血肉模糊,腦袋昏沉。
王允諾自己就是醫生,她知道,她被撞得腦震蕩了。
可是,蘇歆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第三次被撞向鬆樹。
蘇歆聲音陰鷙得如同南極的冰,“我狂妄有狂妄的資本,用不著你這個跳梁小醜來指指點點。”
“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挑撥離間,我和沈慕言怎麼可能會有誤會錯過,我怎麼可能會出車禍,他也不會因為思念後悔成疾,這些賬我難道不應該算在你頭上?”
接連被撞了三次,王允諾整個腦袋昏昏沉沉,連嘴硬的力氣都沒有了,緊靠著僅存的最後一點意識,懨懨想給自己某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