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盟和李順業打了一個時辰,還沒分出勝負,終於惹了眾怒。
三大宗派都有人打開飛舟艙門,脾氣暴躁地叫罵。
有人斥責李順業不講武德、厚顏無恥,有人諷刺班盟綿軟無力。
班盟羞憤欲絕,忍不住還嘴辯解。
可眾人隻想發泄,隻想讓比武早點結束,才懶得聽他解釋,嘲諷得更大聲了。
班盟氣得要吐血了。
李順業也非常屈辱和羞憤。
他也清楚,自己的做法令人不齒。
但他想到長老的殷切叮囑,同門師兄弟、姐妹們的殷殷期盼。
他惦記著肩負的重任和使命,便打消了一切屈辱和羞憤的想法。
他的念頭,一如既往的堅定。
不管彆人怎麼說、怎麼罵,他都要堅持到底!
懷著崇高的信念和使命感,李順業兩耳不聞旁人罵,一心隻遛班盟狗……
就這樣,他又堅持、強撐了半個時辰,才被班盟打趴下。
他是真正的重傷到難以為繼了,不但力量耗儘,心神也疲倦到極點。
當他被班盟打暈過去時,渾身都被鮮血浸濕,完全成了血人。
班盟也累得氣喘籲籲,臉色蒼白,渾身大汗淋漓。
即便李順業暈了過去,他還覺得不解氣。
他狠狠地踢了李順業幾腳,用腳掌來回碾壓李順業的臉,以發泄怒火。
李順業像皮球一樣,被踢的飛來飛去。
整張臉都被碾爛了,露出森森白骨。
若非道宗二長老及時出手,將李順業拖下擂台,送回道宗的飛舟,班盟能把李順業拆成幾塊。
李順業被送進道宗的飛舟。
看到他淒慘的模樣,大長老和眾弟子們都怒不可遏,紛紛咒罵班盟心狠手辣。
幾個弟子忍不住要衝出飛舟,去找班盟理論。
但大長老將他們攔下了,讓他們保持冷靜。
玉真的臉色陰沉如水,望向班盟的眼神,猶如寒冰一般。
她沉聲對眾人說:“這個仇我們記下了,稍後在擂台上,我若遇到班盟,定會讓他加倍償還!”
幾個弟子凝望著她,都露出殷切期盼的眼神。
與此同時,道宗二長老憤怒地斥責班盟,指責他觸犯了比武大會的規定。
“班盟!李順業被你打暈後,你已經獲勝了,就該停手。
你竟然繼續毆打他,還嚴重損毀他的身軀……
你這是觸犯規定,如此狠辣歹毒的行徑,必須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班盟當然不服氣,冷笑著辯解:“我跟他拚鬥了一個半時辰,早就累到脫力,精神恍惚了。
我無法準確判斷他的情況,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假裝昏迷,想趁機偷襲我?
他既不主動棄權,也不及時認輸,我隻好這樣……”
狂風閣二長老終於揚眉吐氣,眉開眼笑了,也幫忙班盟辯解,順帶嘲諷李順業和道宗幾句。
雙方開始扯皮,互相指責。
一來二去,又耽誤了半刻鐘的時間。
鐘山樓和麓山派的兩位長老,實在是受不了了,便異口同聲地怒喝。
“住口!”
“你們都給老夫閉嘴!”
“剛才那場比武已經結束,參戰人員立刻退場。
下一場比武,馬上開始!”
班盟、狂風閣二長老和道宗二長老的爭吵,這才被打斷、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