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書院弟子,其實也不知道書院的右護法叫什麼名字。
至於顧昌名,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
因此,很多書院弟子都以好奇的目光,仰望著天空中的顧昌名。
還有顧昌名身後的兩位長老,正是刑罰長老和外務長老。
以前書院有十幾個長老,如今隻剩下五個了。
院主在閉關療傷,代理院主職務的首席弟子封正陽也死了。
那五個長老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可戰神殿的二殿主親自到訪,顧昌名又不能獨自迎接。
那豈不是顯得書院已經無人可用了嗎?
豈不更讓弟子們人心惶惶,打定主意叛逃?
所以,顧昌名耽誤了一會兒時間,非要拉上忙到焦頭爛額的刑罰長老和外務長老一起。
三人和雲闊的飛舟相隔百丈遠,中間隔著一層無形的護山大陣。
顧昌名朝著飛舟抱拳一禮,主動開口道:“雲二殿主到訪書院,還請現身一見。”
飛舟的艙門打開了。
雲闊帶著穆長青踏出艙門,在飛舟前方站定,向顧昌名三人抱拳行禮。
“右護法,兩位長老,雲闊有禮了。”
“穆長青見過顧前輩。”
雙方打了個招呼,顧昌名就直奔主題,詢問雲闊的來意。
畢竟,雙方沒多少交情,顧昌名也知道兩位長老很忙,沒時間在這耗著。
“請問雲二殿主造訪本門,所為何事?”
雲闊也很簡單直白,麵無表情地道:“我和穆長老代表戰神殿,來找你們的主事人,通知一件關乎天陽書院未來,關係著南域億萬黎民生死的大事。”
“嗯?”
“關乎書院的未來,關係著億萬黎民生死的大事?”
顧昌名當時就皺起了眉頭,表情很疑惑,眼神也有些錯愕。
甚至,還有點淡淡的不悅。
畢竟,他已經接近三百歲了,雲闊隻是個六七十歲的毛頭小子。
即便兩人的實力差不多,雲闊也應該都對他尊敬些才對。
一張嘴就說通知你們一件大事,還是關乎你們未來的……
這麼高調的姿態,誰看了都會不舒服。
眼見顧昌名心裡不舒服,穆長青立刻微笑著接話了。
“顧前輩勿怪,我們二殿主性情耿直,快人快語。
而且,我們代表戰神殿而來,確實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與貴方商量一下。
此事目前還是機密,不宜公開和透露。
所以,您看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再詳談?”
說完,穆長青還用眼神示意顧昌名,掃了一下山巔各處的書院弟子們。
顧昌名當然明白,有些敏感的事情和消息,絕不能被書院弟子們聽到了。
否則,書院內很快就會傳出風言風語。
近兩天,已經有許多弟子見異思遷,想要退出書院了。
如果再傳出什麼不利於書院的消息,肯定會有更多的弟子離開書院。
想到這,顧昌名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好,請兩位隨老夫來吧。”
說完,顧昌名揮手打出一道炫光,落在麵前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