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務長老的肉身化作血霧消散了，一縷神魂還飄蕩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很憋屈，也很疑惑不解。
明明是那些年輕的弟子們在起哄，他可什麼都沒說啊！
上使秒殺那些弟子就算了，怎麼連他也殺了？
關鍵是，上使給他個痛快也行，直接把他秒殺了，毫無痛苦。
現在他隻剩一縷神魂在天空中遊蕩，太可怕了！
原本鬨哄哄的祖祠，也瞬間安靜下來。
數千名書院弟子和護衛、執事們，都噤若寒蟬，嚇得麵色蒼白。
上使隻是一個眼神，就能隨意秒殺幾十人。
可想而知，上使若是發怒了，彈指揮手間，就能把他們全部滅殺！
相比起自己的性命，一切都不重要了！
紅衣女子目光冰冷地俯視著書院弟子們，語氣威嚴地道：“夫子離開這座書院太久了，久到讓你們忘了本，已經失去了敬畏之心！
眼見書院墮落如斯，你們卻不知悔改，本座很失望！
本座原本打算直接毀掉這座書院，任由你們自生自滅。
但本座那麼做，跟姬問天、姬雪明之流，有何區彆？
畢竟，大多數弟子是無辜的，他們不該承受這個後果。
而且，這座書院畢竟是夫子親手創建，並在此生活過。
即便風氣墮落和腐化，卻還是培養出了刑罰長老這樣的，有正確認知、明辨是非善惡的弟子。
正是念著這一點，本座才手下留情，決定留下這座書院。
本座言儘於此。
願意留下來，跟隨新院主一起重建書院，重振書院風氣的弟子，儘可留下。
不願意留下的，現在就可以滾蛋了。”
紅衣女子這番話，不僅震懾了大多數弟子，讓他們徹底清醒。
也讓一些思想陷入誤區的弟子，幡然醒悟。
祖祠內一片寂靜。
絕大多數弟子選擇留下來，跟隨刑罰長老一起，重建書院。
但有十幾個弟子，私下商議片刻後，選擇了脫離書院。
他們都有道宮境的實力，不錯的武道天賦。
他們覺得，書院連武道聖地的位置都保不住，已經沒有前途了。
然而，那十幾個弟子剛跨過歸雲通天大陣，渾身就噴出了漫天血霧。
他們像是被抽掉了氣血和筋骨一樣，全都滿身血汙地癱倒在地，痛苦的抽搐著。
其中三個弟子仰望著紅衣女子，聲嘶力竭地喊道：“上使，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不是說了允許我們離開嗎？為何還要殺我們？”
“你身為上使，怎能言而無信？”
紅衣女子麵無表情地道：“本座說了會放你們離去，就不會殺你們。
但你們想離開書院，就要清清白白的離開。
書院給予你們的栽培和養育，理應奉還。”
那十幾名弟子冷靜下來，感受身體的變化，才發現他們的功力和功法，全都被抹除了。
換句話說，他們隻能重頭再來，重新修煉。
對絕大多數武者而言，從一名道宮境的強者，瞬間變成凡人，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回過神之後，那十幾名弟子匍匐在地上，後悔地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還有人不斷磕頭，向紅衣女子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