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三位長老滿懷失落和憤怒，連招呼也不打，快步離開了。
望著他們怒衝衝離去的背影，刑堂長老、戰淩霄和穆長青等人，都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戰淩霄壓低聲音問道：“唐師兄、祝師兄，那三人是誰？好像不是本殿的人吧？”
內務長老也皺著眉頭，點頭道：“那是鐘家的大長老、六長老和八長老，不知道他們來找副殿主做什麼。
但看他們的反應，應該沒討到什麼好處。”
聽到這裡，戰淩霄、穆長青和楚青雲都怔了一下，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穆長青和楚青雲都能猜到，鐘家三位長老的來意。
戰淩霄雖不知情，但也猜到跟他們有關。
但三人很有默契，都沒有露出半點異常之色。
戰淩霄裝作疑惑地問道：“本殿跟鐘家的關係怎麼樣？”
內務長老擺了擺手，笑著道：“鐘家也是超級勢力之一，有自己的盟友和利益圈層。
跟各大勢力一樣，表麵上都對本殿恭敬從命，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本殿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盟友，也不需要。”
聽到這句話，楚青雲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暗自點頭表示讚同。
誠然，在武道界，武者之間或許有真正的友誼，但各家勢力之間，往往隻有利益。
而戰神殿，站在武道之巔，注定是孤獨的。
它不會有真正的盟友，各家勢力隻會表麵恭敬和順從，背地裡想從它身上竊取好處。
這時，書房裡傳來付衡禹的威嚴聲音。
“何人在門外喧嘩？”
內務長老連忙回應：“啟稟副殿主，屬下帶淩霄師弟來覲見。”
付衡禹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也明顯柔和了許多。
“戰淩霄回來了？帶他進來吧。”
於是，內務長老當先推開房門，帶著眾人進入書房。
好在書房比較寬敞，一下湧入六個人，也不顯得擁擠。
刑堂長老和內務長老向付衡禹拱手見禮後，便退到一邊，麵帶微笑地等待著。
戰淩霄走到書桌前，對付衡禹躬身行禮，“弟子參見副殿主！”
付衡禹目光平靜地打量他一遍，微微頷首道：“三十年沒回來了，看起來也沒什麼變化。”
戰淩霄訕訕笑道：“是弟子愚鈍，三十年來也沒什麼長進，讓副殿主失望了。”
他卡在至尊境巔峰，已經幾十年了。
當年，他也曾是非常耀眼的真傳弟子之一，總殿高層都對他寄予厚望。
他師尊也以為，他會是幾個弟子裡麵，最先突破聖境的。
但沒想到……
付衡禹擺擺手，語氣平靜地道：“之前你傳訊說，南域分殿出了一位蓋世天驕。
他在哪裡？讓本座瞧瞧。”
戰淩霄轉身望向楚青雲，用眼神示意。
不用戰淩霄說話，楚青雲立刻上前兩步，朝付衡禹躬身行禮。
“晚輩楚青雲，參見副殿主大人。”
刑堂長老和內務長老，跟戰淩霄是親如兄弟的師兄弟。
他見禮時，可以多說幾句客套話，拉近一下關係。
但付衡禹的身份地位更高，且性格更冷酷威嚴，他當然不會多說什麼。
付衡禹緊盯著楚青雲打量，眼中閃過濃濃的驚訝之色，冷酷威嚴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