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大伯,也就是白老二的哥哥落井下石,不聽村長的百般勸阻,強硬與白老二的妻兒分家,搶了他們兩家一起搭建的青石房屋,把人趕去了從前的老舊木院。
白老二家沒了當家人,孤兒寡母的拿什麼去跟人家爭?
但他們的一再退讓,換來的卻是惡人更加凶狠的欺壓。
張氏在白老二頭七那天被白老大花錢指使的混混羞辱,她一氣之下將人告到縣官那兒。但縣令卻是個荒唐的草包,斷案無能,貪婪可笑。
他判定是張氏搔首弄姿勾引的混混,不由分說地給了她十大板,最後人是被抬著回來的。
而混混雖然被嚇了一跳,卻一點事都沒有,他不想弄出人命,搶了白老二家的錢就跑了,現在不知在哪瀟灑。
青奴為了請大夫,找到左鄰右舍,東拚西湊借了五兩銀子,若是還不完就要賣身為奴,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生活境遇一落千丈。
白老大一家更是虎視眈眈,隻等張氏一命嗚呼之後就把青奴搶到手中,他這臉蛋就算是男子也能賣個好價錢!
可以說白謹現在不僅家徒四壁、窮困潦倒,還虎狼環伺、危在旦夕。
白謹歎了口氣,某個計劃隱隱成型。
他撿好枯枝落葉,又順手掐了不少野菜,這玩意兒焯水之後去苦,加鹽涼拌,味道酸酸甜甜,就著粥吃美味可口。
他咽了咽口水,就沒有這麼愁過吃的。
目光路過草叢間隱約可見的野兔和野雞,白謹也隻是饞了饞就收回視線,他根本抓不住這些逃命靈活的小動物,可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白謹沿途走了回去,就見村長在村口的大樹底下敲鑼打鼓,大聲吼道:“每家每戶派個人集合!每家每戶派個人集合!”
中午剛農忙結束,有的人吃飯都是端著碗蹲在路口,順勢就圍了上去。
那邊就黑壓壓的圍了一大群人,摩肩接踵地說個不停。
“你他娘彆擠啊!”
“村長要說啥?”
“你這飯真香,給我來一口唄。”
村長深吸一口氣,拔高聲音:“安靜,安靜!”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白謹湊近,豎起耳朵也聽著。
“前縣令不是才走了嗎,裡正說我們新的縣令昨天就上任了,這麼急估計是個乾大事的官兒,可能明後天就要選中咱們村子勸課農桑了。你們皮都給我繃緊了!要是出了事,我可不會給你們求情!”
眾人一聽,憂心忡忡地交頭接耳,不知新來的縣令是個好官還是咋樣,今年的賦稅重不重。
白謹悄悄溜走,他跟村民們的想法不同,反倒覺得新來的縣令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前縣令是個昏庸的蠢官,罔顧事實且草菅人命,是個無能之輩。
他必須要為張氏洗刷冤屈,並且讓白老大一家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讓他們也嘗嘗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滋味!
白謹眸光微冷,拳頭捏得死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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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是大河部落的獸人,明明原型是隻矯健英武的白狼,化形後卻是羸弱漂亮的少年,被部落中的亞獸嫌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