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嫉妒、陷害?”
劉善噗嗤一笑,左安禮嘴角上揚,溫柔地沒笑出聲來。
白謹尷尬地撓了撓臉蛋。
結果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出聲的劉善,劉先生對他可就沒這麼客氣了,“劉善,你來說說。”
剛剛還幸災樂禍的劉善瞬間苦了臉:“我覺得吧,白謹做事應該警惕點兒,不應該隨便就被人抓住把柄。比如這次請假,你怎麼還讓一個討厭你的人來幫你呢,這不是趕著讓人陷害嗎?”
白謹詫異道:“我是讓門房來跟少爺說的。”
劉善比他還震驚:“是嗎?”
劉先生哭笑不得地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正想要害你的人,千方百計都會找出謀害你的方法。為師要跟你們講的這一課,是在為人處世上……”
白謹不敢打斷劉先生的講課,隻是他還有要事要辦,一時間如坐針氈。
左安禮眼角瞥見白謹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輕咳了一聲,適時斷在了劉先生停頓之際。
他目光清澄地對劉先生說:“先生,抱歉。學生想起來有要事還要去找我娘親,能否讓學生請個假呢?”
劉先生本來就是縣令家給左安禮單獨請的夫子,要教導的其實隻有他一人,自然無有不應。
左安禮自然而然地拉著白謹出來,笑吟吟地開口:“說吧,發生什麼事了?我看剛才就跟有針紮你似的,眼睛也到處亂瞟。”
白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嘴甜地說:“少爺果然耳聰目明,在下甘拜下風。”
左安禮捏了捏他的手心,“行了,少拍馬屁,說正事。”
白謹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色,眼裡滑過一道寒芒,麵容冷肅地說:“我想跟夫人告假,去狀告伯父一家!我的……親伯父。”
第18章
興許彆人聽了白謹膽大妄為的話會驚怒、懷疑,左安禮卻是把他拉過來,摸摸他的小腦袋。
他們相處不久,但左安禮看人很準,知道白謹絕對不是不孝不悌的人。
那麼白謹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緣故。
左安禮沒多說,隻用行動來表達他的支持。
白謹詫異,微微瞪大了清透的眼眸,埋藏在心底的怨恨和怒氣逐漸淡化,他將白老大對自己家做出的、恥於喧諸於口的事情一五一十給左安禮道來。
左安禮聽得拳頭硬了,咬牙切齒地罵道:“畜生。”
白謹眼睫上沾了幾粒淚珠,眼睛上蒙了一層水霧,他萬萬沒想到左安禮這樣啊的端莊俊逸君子會突然口吐芬芳,那點委屈就化成了好笑。
他咧開嘴:“我要去跟夫人請假。”
左安禮:“不去跟我父親說嗎?”
白謹搖搖頭:“我們還是要按律令規程來辦,不能開走後門的先河。”
左安禮的嘴唇微不可察地彎了點弧度,溫聲細語地說:“好,你放心吧,我父親一定會秉公處理,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白謹眼睛彎成了月牙,重重地“嗯”了聲。
左夫人是位明事理的女子,她性格溫婉,但也有強硬的時候。聽了白謹的遭遇,重重拍在扶椅上,怒火滔天:“豈有此理!居然還有這樣不仁不義、不慈不悌的刁民!”
她其實更想罵前縣令也是個草包玩意兒,但兩個孩子都在這,而且平頭百姓不可妄議朝廷命官,便把到嘴的罵聲咽了回去。
白謹彎腰:“謝夫人體諒,我同娘親會將此事告上縣衙,我堅信左縣令肯定會秉公辦事的。”
左夫人招招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告訴你娘親,千萬不要害怕,我們一定會主持公正的。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可不能讓壞人得逞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