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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將門關上。

白謹看著張氏的小心翼翼,不明覺厲,他不自覺地挺直腰背。

張氏壓低聲音告誡他:“青奴,你是個哥兒,知道嗎?”

白謹恍然大悟,原來張氏說的是這事,不以為意地說:“我知道啊,怎麼了?”

說實話,除了每天清晨洗完臉後注意到額心的小紅痣,對於這個身份他沒有半點實感。

幸虧上次在左安禮房內借宿,他還是跑回的東院自己房間洗漱,這才沒暴露身份。

張氏吸了口氣:“既然你是哥兒,就不可以跟左少爺太過親密,平時注意界限,你和他終究是不一樣的,明白嗎?!”

白謹看了看張氏的臉色,再次重申道:“娘親,我心裡有數的。左少爺從小就學著仁禮長大,自然知道不可越界這道理。再說了,都是小孩子,您又擔心什麼呢?”

張氏一眼望進白謹澄澈透亮,如一汪清泉的眸子中,喃喃自語:“是我著相了……”

白謹見說服了張氏,就去洗浴了。

最後張氏留下錢大哥用飯,又塞了些辛苦錢給他,換了一身衣服的左安禮姍姍來遲。

白謹早就做好了準備,跟著左安禮一起去酒樓。

他鑽進馬車中,眉飛色舞地跟左安禮打招呼,然後彎眼含笑,盯著他不說話。

左安禮一看就知道他的小心思,他也釣著對方,直接進入正題:“東西呢,我都帶來了。”

白謹搓搓爪子,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好耶,我就知道少爺最厲害了。您才華橫溢,風采不凡,善文能武,任何事對您來說都是手到擒來,人間難得遇見您這樣的人……”

“停停停——!”左安禮大聲喊道,去他的君子風度,他現在臉燙得都能蒸雞蛋了。

也不知道白謹哪來這麼多馬屁可拍,誇獎的話都不帶重樣的。

左安禮整理了下衣襟,麵無表情地說:“你說的很好,以後就彆說了。”

白謹意猶未儘,深表遺憾。

*

此次左安禮帶著的物品就兩樣——肥皂和牙膏。

都是他吩咐家裡的工匠按照白謹給出的方子做出來的,他們手藝精巧,對自己擅長之事得心應手,每一樣做出來的東西都比白謹之前做的精致。

他們手底下的學徒也是些能工巧匠,一個兩個在師父手底下磋磨多年,對製作精美的固體膏狀物不在話下。

白謹打開雕花木盒,就見到四個小塊的方狀物,如白玉般清透潤麗,光澤明亮,格調高雅。

上麵還有梅蘭竹菊的細致雕花,美輪美奐,栩栩如生。

他分辨不出這些肥皂都是用的哪種花香,總之氣味縈繞鼻尖,清新脫俗,令人聞之難忘。

倒是牙膏,統一都是薄荷和粗鹽。

一來他們問過老大夫,這樣的配方對牙齦友好,也能潔淨牙齒。

二來粗鹽一直是眾人刷牙常備的淨口物,循序漸進更易讓人接受。

白謹感慨道:“所有事情都讓你安排得井然有序,少爺你也太強了吧,我毫無用武之地啊。”

左安禮摸摸他的狗頭,莞爾一笑:“彆忘了,方子還是你提供的。”

白謹嘻嘻哈哈地接受左安禮的誇讚。

“我已經讓人安排好酒樓的位置,招待的那個人恰好你也是認識的。”左安禮正色道。

白謹福至心靈:“是賣房給我家的那位小商人麼?”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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