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種直覺——係統多半不安好心。
果然, 對方冷酷無情地給出要求:【現在, 馬上給我看書掙積分, 配方十積分一張。你買不了吃虧, 買不了上當!】
白謹眼前一黑, 欠下的債務仿佛永無止境, 偏偏他還沒有拒絕的理由。
係統適時鼓勵他:【現在不支持繼續賒賬換商品了,請賺取積分還清債務,獲得配方哦。】
這踏馬是鼓勵?!這分明就是威脅吧!
白謹在心裡淚流滿麵。
左縣令這段時間沉悶不少,很多時候都窩在縣衙裡看公務,下鄉視察,家中氛圍都有些冷凝沉重。
連家裡的孩子都感受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白謹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無所事事的態度,開始夙興夜寐、廢寢忘食地學習,內卷之強勢,是所有孩子看了都頭皮發麻的地步。
董貞朝著白謹努了努嘴,問左安禮:“學得這麼刻苦,他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第一次見麵時,這書童還一副懶散悠閒的模樣,比主人更像主人。
左安禮眉宇間也帶了些憂鬱的神情,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家中的麻煩事,信口胡謅道:“許是先生準備過幾日出題考察我們學得怎麼樣,這才臨時抱佛腳了吧。”
他猜測白謹應該是為了自己父親的公事出主意,這才翻遍書房裡的書籍,勢必要找出解決的法子。
董貞驚呆了:“什麼?!我們居然還要考試!!!”
楚天直耳尖,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哀嚎道:“不是吧!太痛苦了!”
他發出靈魂三連問:“考哪兒?我能考過嗎?會不會有什麼懲罰?”
就算有兩雙炯炯發亮的眼睛盯著自己,左安禮也能平淡道:“不知,先生未說明,隻講了有這麼個事。畢竟是考你們掌握的知識,又不是隻為了過關。”
兩個難兄難弟痛苦慘叫一聲,從沒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看對方如此順眼,一切皆是因為考試而此彼此惺惺相惜。
白謹可不知左安禮給自己隨口找到遮掩,他還在累死累活地讀書、掃描。
要不是有左安禮陪著,他看多少對方就咬牙看多少,也許他就堅持不下去了。
每天看書看得整個人都要麻木了,知識點怎麼進入腦子的,就怎麼從腦子裡出去。
每當他理解、得頭腦發脹時,他就去瞄一眼沉靜讀書的左安禮。
小孩從八九歲就能瞧出日後的仙人之姿,幾縷長發從背後垂至胸前,漆黑明亮的瞳孔鎖定在手中的書本上,窗外的日光為他側顏鍍上一層金邊,宛若神顏。
欣賞美景美人時,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好像枯燥痛苦讀書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捱了。
就在這樣的高強度學習下,白謹終於趕在重陽節前一天將欠款還清。
他累得夠嗆。
不知道左縣令跟地主們的扳手腕也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與此同時,縣城裡忽然掀起了用香皂的風潮,在有錢人家更甚。
這香皂啊,也是分階層使用的。
比如說,縣城裡麵金貴富裕的體麵人家,用的就是限購的奢華香皂——這類香皂做工更精致,氣味更清香撲鼻。
尤其是關於它寓意,從冰清玉潔的梅蘭竹菊到富貴雍容的牡丹月季,都飽含著君子之風、美人之色,更是身份的象征,高貴底蘊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