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願,哪怕是學徒都難找。
要不是玻璃坊特彆能賺錢,白謹他們可能還沒這資本培養工匠。
對於研究蜂窩煤,因為白謹他們這次並不打算直接把方子拿出來,所以成效就特彆慢了點。
左安禮安慰他:“彆著急,慢慢來。離冬日還有一段時間,隻要煤礦開采量足夠就行。”
白謹勉強將心底的急躁壓下去些,就算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該急切的還是會急切,誰讓蜂窩煤是他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呢。
為了緩解他的壓力,左安禮就帶著白謹去看他們剛鋪上地暖的成果。
因為有個院子的通道是連接廚房的,因此廚房燒火時,這個房間就跟蒸籠一樣熱。
要不是距離遠,興許澆上熱油撒點辣椒就可以開始燒烤了。
說起燒烤,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辣椒,他聽說古代的茱萸其實就是辣椒的替代品。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下次可以試試。
神遊天外間,白謹就跟著左安禮到了那間屋子。
此刻剛做完中午飯不久,屋子裡滿是暖意,剛進去就感受到了夏天般的灼熱,白謹他們都把外衫給褪去,進了裡麵才好很多。
放在冬天,這屋子裡的溫度就恰好合適。
白謹垂眸深思:“要是夏天呢,總不能放著這間屋子不用吧?”
左安禮也答道:“可以安排工匠他們想個法子處理這事,不用擔心。”
既然不用憂心這事兒,白謹就舒舒服服地享受這個房間裡的溫暖熱氣了。
要是放更南的地兒,人家那就是秋風送爽,他們這兒卻是秋風凜冽,還未到冬天就已經寒意逼人。
冷風從白謹的衣服裡灌進去,冷得他縮脖子,得穿上幾層衣服才行。
可想而知往年的百姓們度過寒冬有多困難。
白謹二人悠閒自在地酣然入睡,白皙的臉蛋都被熱氣熏蒸得通紅。
房間裡的氣氛安靜又美好,外界卻因為他們鬨出來的動靜掀起軒然大波。
*
“這火炕不知是誰想出來的設計,正是妙極,妙極啊!”縣丞撫著美髯,連連誇讚。
師爺和左縣令對視一眼,不由訝然。
左縣令好笑道:“董縣丞,你竟是不知那火炕鋪子的夥計是誰的人?”
縣丞一聽這話,微微僵住,直覺有種不妙的預感。
“聽大人這話,那人還與我有關了?”董縣丞有些牙疼。
左縣令意味深長地說:“這可不止是與董縣丞有關,還與楚縣尉也有關係!”
莫名其妙被拖入戰局的縣尉差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他實在是怕了這些人的啞謎,求饒道:“左大人,您就告訴我們鋪子的東家是誰吧?”
左縣令總算不賣關子了,他將鋪子主人的神秘麵紗揭開:“就是咱們這些人生的好兒子。”
言罷,董縣丞勃然大怒:“那個不成器的孽子,居然敢瞞著自己的父母!”
楚縣尉也沒好氣地說:“我那個臭小子也是,就知道哄騙他老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惺惺相惜。
縣衙外都能聽到左縣令等人爽朗的哈哈笑聲。
這當然不隻是因為幾個孩子鬨出來的糗事,還因為火炕的發明,給北方的百姓度過寒冬增添了一份保障。
這些人身為縣城裡的一把手二把手,都是首先體驗到火炕妙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