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正好今年的稅收不錯,從財政中也可撥出錢去修繕縣城的基礎設施。”左縣令笑道:“總不能讓外人覺得生產出得天獨厚玻璃的廣興縣,也不過如此吧!”
左夫人則驚訝地說:“你來時不是還減免了幾層賦稅,成了收稅的最低標準嗎?竟是還能拿得出錢。”
左縣令耐人尋味地看著左安禮二人,興味道:“還得靠這兩個孩子,是他們一手操辦。”
事情畢竟經手了左夫人,她自然也清楚,讚賞地看著兩個孩子:“不錯。你二人都年少有為,未來可期。”
她從來不擺任何世家貴女的架子,也不覺得自己比白謹他們高人一等。
因此她跟左縣令兩個絕對不會釵破鏡分,一直琴瑟和鳴、伉儷情深。
興辦特色活動的事情不急,他們還要花重金把縣城從裡到外都翻新一遍。
左縣令發了一張布告出來,希望廣興縣的百姓集思廣益,結合本地特色想出一個驚豔眾人,難以忘懷的節目。
要求舉世無雙,獎勵十兩銀子。
消息一出,全縣城的百姓都沸騰了,隻是一個想法就能換得十兩真金白銀,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許多人躊躇滿誌地衝去縣衙,結果都铩羽而歸。
白謹他們對這事兒當然有想法了,但是在那之前,他們得應付劉先生的考試。
要是有奇人異士率先想出辦法,他們到時候作為觀眾圍觀欣賞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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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考題,劉先生有自己的考量。
他身為先生要考校學生,左夫人自是無有不應。
正好上次府上就有選拔書童留下的桌凳,留給幾個孩子用恰恰合適。
在寒風凜冽的冷氣中,白謹握著毛筆,滿臉的生無可戀。
為何古代還有考試啊?
因為大黎施行的是科舉取士!
哦,那沒事了。
白謹雖然對考試一向深惡痛絕,但在二十一世紀填鴨式教育,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的瘋狂輸出下,早已習慣考試的碾壓。
木然了一會兒,舒了口氣就進入狀態,執筆開始答題。
甚至比沉思的左安禮還要快些。
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就答的比對方好,隻是擺爛的技藝更高超,勉強有個努力的樣子。
再看看董貞和楚天直兩個,手上緊緊握著筆,咽了口唾沫,在大冷天中硬是熱出汗。
這大概就是平時不努力,前幾天佛腳也不好好抱的下場了。
白謹在兩炷香燒完前,提前交了考卷,轉過頭就肆無忌憚地嘲笑他們二人。
剩下的左安禮和劉善都是按時交卷,隻有董貞他們還在那麵露痛苦,顫顫巍巍地拖著把考卷交上去了。
看他們這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做出來的成績不怎麼樣。
劉先生一向和善的臉色都變得嚴肅了,他冷哼一聲:“平日裡不努力,我看你們將來還怎麼去科考!”
董貞懨懨道:“我爹沒對我抱希望,能考明經就不錯了。”
楚天直憨憨笑道:“我爹讓我去考武狀元,嘿嘿嘿。”
兩人直把劉先生氣得不輕,隻等卷子成績出來後,糊在他二人家長的臉上,並放出重話——
“你們以為考明經(武狀元)就不需要刻苦學習了嗎?一樣要修習經義(兵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