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也依舊會漸行漸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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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咱們要去遊學?!”
白謹還未從離彆的傷痛中緩過來,左安禮就直接給他拋下這一重磅消息。
宛如平地一聲雷,嚇得他手裡的瓜果都掉了。
左安禮眼中還帶著笑意,肯定道:“沒錯,畢竟劉先生走了,咱們就缺少夫子。乾脆借著自己去遊學的契機,在今年去棉城考府學。”
白謹咋舌:“原來你早就有規劃了,府城學三年,就進京考國子監,國子監名師眾多,再那潛心學習三年又能學到許多。這時候進士科考,名額到手,再考也不遲。”
“是。”左安禮沒有否認。
這一直是父親為他規劃的人生道路,其中的酸辣苦甜由自己體會,他也從未拒絕,畢竟那確實是自己想要的。
無論任何人或事都不能成為阻礙他前進的理由,卻沒想到,在旅途中多出了白謹這個意想不到的人。
在他還未驚醒時,就已經占據他生活的方方麵麵。既然舍不得留對方一個人,那就將他當成前行的動力,更加堅定地往前走好了。
白謹並不清楚左安禮藏在心裡的想法,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一轉。
“就咱們兩個人去嗎?是不是厲大哥也會跟著我們,遊學途中會不會風餐露宿,遇見料想不到的危險啊?”
白謹本不該這麼驚慌失措才對,可是在荒山野嶺眾多的古代,就算是遇見凶犯,被拋屍荒野都有可能,危險係數極高。
左安禮摁住了他的肩膀,將人帶在椅子上坐下,他緊緊凝視著白謹的眸子,裡麵充滿安撫和柔和。
“青奴,聽我說。”他的語氣也是溫柔得纏綿,“遊學是我必須經曆的一環,這樣才能增長自己的見識。”
“往後我還要外出任官,去各地考察,難道我都要退卻麼?君子為何要六藝精通,文武雙全,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既能執筆寫文章,又能提劍禦敵方麼。”
是了,白謹恍惚想起,現在的文人並不像後世那麼羸弱,他們可是文武兼備,腰帶佩劍,跟人理論時還會打架鬥毆,拔劍暴起傷人。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白謹輕輕呼出一口氣:“抱歉,是我著相了。”
左安禮搖搖頭,鄭重其事地問:“這事為我一人一意孤行,青奴就算不陪著我也行。所以,你要跟著我一起嗎?”
少年眉眼已隨年歲增長愈發清晰,清豔皎皎,出塵脫俗,俊美得無可挑剔。
他的邀請令人無法拒絕,何況是自小便承諾要陪在他身邊的白謹。
他不假思索地點頭:“當然。說好你在哪我就在哪的,才不會因為摸不見看不著的危險而改變我的誌向。”
左安禮微笑:“我很歡喜,青奴。”
與此同時的皇宮。
“母後,父皇,你們真的忍心讓大哥一個人去遊學嗎?”嬌氣的小公主擔心得眼淚汪汪。
皇帝老神在在地喝茶:“他已經到了這個年紀,若是不去曆練一番提升自己,朕怎麼敢把這天下交給隻在京城中待過的他!”
“母後……”小公主哀怨的目光放在一旁雍容華貴的女子身上。
皇帝哈哈大笑:“就彆看你母後了,這決定就是她一錘定音的。”
當今皇後德才兼備,賢明知理,眼界絕非一般人能相比。既然她的大郎早早地就被定為太子,那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