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他們蹲在陰影處,冷眼看著那個暗探離開。
太子的磨刀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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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早我們就各自出發吧。”
會談結束,黃玄度就定下了所有人的任務,他在揣摩人的性格方麵把握得當,調度起來令人信服。
少年人還是首次處理這樣的大事,沒有長輩的插手,自己獨自處理問題,一個兩個都激動得不行。
像那天剛在外麵過夜的晚上一樣,他們又失眠了。
吳醫女才跟人這些少年交心談話,夜晚也睡不著,便穿好衣服,蹁躚踱步過來。
褚成他歪過頭跟關原說悄悄話:“吳姑娘在這大晚上還跟我們獨處,她不怕懷了自己的清譽麼?”
這事困擾了他許久,哪怕他們對自己一行人的品行心知肚明,絕對行得正坐得端,不可能乾壞事,但吳姑娘可不知道啊。
關原也有些不解,他暗中觀察了吳醫女一陣,發現她緊緊依靠在白謹身邊,幾乎都在跟對方攀談,就是動作親密了些也不在意。
大直男單純低聲道:“吳姑娘莫不是瞧上了白謹?”
他以為自己是小聲輕語,其實在安靜的夜色下,清晰且響亮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空氣驟然一靜。
眾人陷入詭異的沉默。
吳醫女首先打破這份靜默,她笑出聲:“關公子說笑了,白謹不是哥兒麼,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褚成大大咧咧:“你誤會了,其實白謹是正兒八經的男子,他不過是生的膚白貌美太像小哥兒而已。”
白謹冷汗都嚇出來了,他趕緊搶聲道:“是呀,吳姑娘你是……”
“不可能!”吳醫女堅定道:“你們也彆蒙我了,觀白謹的骨相就是哥兒,且不說尋常男子身形沒這麼瘦弱,何況他的眉心……咦,你的小紅痣呢?”
夜風徐徐,撩開了白謹的額前碎發,也將他光潔白皙的額頭顯露出來,上麵確實未曾有哥兒小紅痣的象征。
褚成得意揚揚:“看吧,他就是天生羸弱,哪是什麼哥兒呀。”
吳醫女喃喃道:“難不成是天生體弱,紅痣這才看不太清?”
隨著她的話,眾人一時間都關注在白謹的眉頭上,惹得他人僵住,動也不敢動。
這個時候要是刻意捂住額頭,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在朦朧如水的月光下,白謹精致的麵容也愈發曼妙而動人,清輝下好似蒙上了一層神秘麵紗,一眼蕩魂。
對白謹一向熟悉的左安禮率先發現不對勁,他身體也僵硬了,臉色微變,原本淺淡的眸中湧動著暗色。
“白小謹啊……你的額頭,怎、怎麼有個地方顏色和膚色對不上呢……?”褚成顫顫巍巍地問道。
小友突然從男子變成了小哥兒,帶給他的衝擊絕對是巨大的,以至於話都說不完整。
見所有人眉目沉沉,都盯著他的眉心看,端倪已現,就是再如何狡辯都不可能了。
白謹苦笑,都是今早起來洗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