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後麵就沒那麼痛苦了,把任務清點好,再現場靠著考核找了合適的小吏衙役,把任務都分發下去就輕鬆了許多。
白謹後來還有閒情逸致和左安禮說笑,太子從繁重的公務中抬起頭來,累得眼冒金星,瞅到這一幕差點沒氣吐血。
好家夥,他在這兒累死累活半天,他們還有精力談情說愛。
敢情這個大冤種竟是他自己。
太子勉強忍住扔出筆不乾的衝動,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上司還在乾活,你們就開始休息了,合適嗎?”
白謹挑眉望去,一點都不慣著他,“太子殿下,這任務可是您親手安排的,我們能提前完成這是我們自己的本事。”
所以還是他自己太菜了?
得,劉玄度氣得要死,眼不見心不煩,他趕緊擺手讓兩人滾出去,彆在這礙他眼。
白謹他們巴不得呢,拉著左安禮的手就麻溜跑了。
董貞他們看得眼熱無比,也想拋下工作出去快活。
太子冷笑:“怎麼,你們也想出去?”
剩下的人可不像白謹這麼膽大包天,敢跟太子頂嘴對著乾,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埋頭繼續自己的工作。
“哈哈哈哈,你看到沒有,剛剛太子臉都綠了。”白謹噗嗤一下笑得賊大聲。
左安禮也彎了彎眸,點點他的鼻子,“你呀,下次記得不可妄議殿下了,也是他現在年紀小好麵子,不會治你的罪,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白謹點頭:“我知道,下次肯定不會那麼魯莽了。”
他推著左安禮的肩膀,積極主動道:“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書看策論,爭取考一個不錯的名次,驚掉彆人的下巴!”
左安禮無奈看向他,“不是說了彆驕傲自滿麼?隻要能府學考核能過,就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白謹想了想,確實不該給孩子太大的壓力,便小手一揮:“就算你考不過也沒關係,咱們就留在這兒考上為止,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肯定是不懼小小的府學考試的。說句不吉利的,哪怕是最後科考落榜了,也有我養你。”
他拍著胸脯保證,日光破碎的亮點跳躍在他的睫毛上,似乎鑽進了眼中,使得茶色眼瞳愈發柔亮。
左安禮跟個乖巧羞澀的小姑娘似的“嗯”了聲,可能是怕白謹以為自己太敷衍了,便紅著臉,堅定地答應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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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公務一結束,他們總算可以放鬆一下了。
幾人決定去一趟繁華的柳城,在那入學也好,玩耍也罷,總得找個落腳的地方。
白謹知道左安禮要是在府學就讀的話,少不了得待上幾年時間,這時候肯定要去買或者租一套小房子。
哪怕他們現在手握金山,也仍舊遵循著節儉的美德。
既是決定好了會在柳城定居幾年,就正好在休沐的這一天去牙行看房子。
依照白謹風風火火的性子,他肯定是等不了之後再磨磨蹭蹭把事情辦好,就以他自己來看,完全想不明白除了學習之外人怎麼會有拖延症。
就連學習迫在眉睫時,他也會執起書本強迫自己認認真真看下去。
大學臨近期末考試最後那一周才臨時抱佛腳,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
人各有誌,白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提著自己的小金庫租房去了。
左安禮老是不放心他,做什麼事都跟著一起。
柳城是真的大,車水馬龍,行人如織。
光是街區都可以頂好幾個廣興縣了,它的人口也絕非一個小縣城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