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脾胃不好,輕者腹瀉,重者風寒。”
這就是有醫生在身邊的小小壞處了,吃什麼都得把握適量,否則一不小心你就會重病。
白謹內心哭唧唧,麵上則微笑接受吳醫女的意見,“沒事,吃不完的可以分給左鄰右舍,也算是打好了鄰裡關係。”
實際上他覺得自己一個人炫兩個瓜都沒問題。
無奈對方都這麼說了,之後左安禮也不見得會同意他如此放肆地炫瓜。
瓜皮準備好了,就往裡頭加芒硝,然後蓋好,用牙簽插上稍作密封狀態,就等著之後析出西瓜霜來了。
白謹這邊正熱火朝天地製作西瓜霜,左安禮那邊上課的情況卻與之相反。
左安禮的性格其實很傲,說白了就是獨,跟彆人不是很處得來。
之前若不是白謹帶著,左縣令又一力促成,他壓根不會跟董貞等人接觸,就是後來的褚成他們也是和白謹合得來他才跟著友好相處。
溫和善良的外表下儘是疏離冷漠。
書院采取分班製度,一共有甲乙丙丁四個班,四個人恰好被分在不同的班,左安禮即是甲班。
在旁人眼中,就是這位榜首雖然生得芙蓉麵,臉上也老是帶著清淺的笑,但那笑意不達眼底,一看就很敷衍,他們也懶得去討人嫌。
其他人都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時,左安禮仍舊獨來獨往,對此眼皮子都懶得掀起。
褚成過來找他時,還詫異了好一會兒:“你這樣的性子可是要吃大虧的,在哪不需要和人打交道呢,在書院還好,要是放到官場被孤立排擠可是大忌。”
這話引得左安禮和關原都抬頭驚奇看過去,尤其是關原,尋思著發小竟難得有如此通透的時候。
他們回去就把這事當茶餘飯後的笑料講給白謹聽,並大肆嘲笑文武雙全的左安禮竟是還有不擅長的事。
白謹則不安地蹙起眉,家裡孩子和在校的孩子相處不好可怎麼辦,這是個大問題啊。
他坐不住了,連忙帶著廚娘做了些好吃的酥餅跟點心,在左安禮第二日上學時定要他提上:“把這些發給你的同窗,一定要和他們打好關係,不可以使小性子。”
一到學校就被人孤立,白謹換位思考覺得自己肯定委屈難過得不行,想想就很心疼。
左安禮嘴角翹起:“是,小管家。”
他沒錯過白謹眼中的心疼,還有為自己真心實意的操心。
既然是對方的期許和要求,就是偽裝成一個溫和好相處的人又何妨?
於是書院的人今日又看到了不一樣的左安禮。
這人不僅給甲班的學子以及學官都發了家中自作的點心零食,在課上踴躍發言不說,課間還會好心解答同窗的問題。
他的學識是真的淵博,好些比他年紀大的人都比不過,他們也沒有恥於下問的想法,全都湧過去和他談論辯駁。
學官走過,誰看了不說一句書院的向學氛圍濃厚。
還有人特意邀請左安禮:“幾日後我們打算舉辦一個詩會,屆時你要來麼?”
左安禮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問他:“詩會在何處,具體何時?”
那人便道:“就在無影山的圓徳寺,應該就是十五那天。”
左安禮點頭:“多謝,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