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護衛來催他們離開,白謹兩人才紅著耳尖回去。
都是過來人了,看見他們紅豔的嘴唇,哪能不知道兩個小年輕在偷偷乾什麼。
隻私底下囑托他倆,哪怕是未婚夫夫也要注意距離、禮教。
尤其是張氏,明白他們這是情難自禁,卻仍舊免不了擔憂,唯恐白謹吃虧。
聽她說完,白謹直接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打那以後,左安禮想親白謹可就難多了。
可是青奴害羞,他又不能強求。
隻能先忍著,乖乖等他們成親之後就能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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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車勞頓將近半月,他們在抵達了京城。
白謹他們騎在馬上,抬頭遙望那麵古樸厚重的巍峨城牆,那是幾百年前的王朝始建的,充滿著曆史的滄桑感。
來來往往進城的人似螞蟻蜿蜒爬過,高頭大馬的士兵守在城口,檢查過路文書。
京城自然和其他地界不一樣,不僅商業繁榮,街道商鋪林立、走卒小販穿梭,還有馬車轎子緩緩馳過,煙火氣濃鬱。
寬窄不一的青石板上,行人延綿不絕。
身為新貴之一,夫人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貴女,底下仆役也不少,此前吩咐了管事在這兩天回京,早早地就有人將宅邸打掃得煥然一新。
他們一落腳,直接提著包袱入住就行,哦,連包袱都不用自己拿,自有小廝和丫鬟將一切都打理妥帖。
白謹唾棄了兩秒自己居然那麼快就沉淪於特權階級的享受中,反思一會兒,就沉浸在其中了。
讓他一個沒有勢力沒有禦下能力的人大手一揮,說要推翻封建王朝解..放人民,建立無產階級,那還是先洗洗睡吧。
夢裡麵什麼都有。
下人早就將水給燒好了,隻等主人一回來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沐浴,之後上床休憩片刻,休養生息。
他們是上午抵達的,白謹和張氏兩人被單獨迎進了一個小院子,管家對於少爺的未婚夫還是非常客氣尊敬的。
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怠慢,甚至連吃穿用度都是按照主人家的規格來置辦的,可見左家的調.教的手段有多高明。
白謹想著想著就爬到了床上,幾乎是沾床就睡著了,這段時日一直在趕路,實在是太累了,感覺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如今總算能穩定下來,不睡到晚上他都不想起來。
果不其然,等他披著外衫從床上起來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月亮高懸在月空,披散下來的長發浸潤在空氣中,不一會兒就變得微涼。
左安禮正站在他的小院子裡,負手遙望夜空,似在沉思著什麼。
聽到開門的響動,他轉過頭來,借著月亮的清輝粲然一笑:“你醒了啊。”
白謹有些不好意思,垂著眼睫嗯了一聲,“你什麼時候在這等的?”
“才來,就是要喊你起床用膳了。”左安禮輕聲道:“睡了這麼久,晚上該睡不著了。”
白謹皺眉,擔憂道:“不會大家就等我一個了吧?”
“沒有,怕你不自在,所以讓我專門給你帶了吃食過來。”左安禮從背後拿出一樣東西。
白謹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食盒。
左安禮提著它到了院子裡的石桌上,揭開蓋子,熱騰騰的飯菜香氣就逸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