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才恍然發覺,他得腿簡直酸得不行,整個人更是挪一下都嫌累得慌。
左安禮下學歸家就看見白謹半死不活、攤成一團泥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青奴在他麵前是沒什麼形象的,也壓根不在乎麵子問題,見他過來了也隻是掀了掀眼皮,哼哼兩聲就夠了。
他無法,隻好將廚娘做的飯菜端過來,親自喂給對方。
白謹驚住,他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連躺都不敢躺了。
自己就是再臉皮厚也無法理所當然地接受左安禮跟娘親一樣親自喂食呀!這也太羞恥了吧!
而對方的表情居然還有些遺憾,白謹瞬間臉紅得爆表,趕緊迅速且潦草地炫完飯,唯恐對方想不開真的要給我喂飯。
丫鬟過來收走了飯碗,就有小廝提著熱水和木桶過來。
左安禮解釋道:“今日走了一天,你也該泡腳放鬆一下了。”
他揮手,小廝自覺離開。
白謹沒覺得在他麵前脫下羅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褲腿一撩開,腿上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露了出來。
兩隻腳都生得白皙可愛,形狀也特彆漂亮,透白的腳背上蜿蜒著青色脈絡,宛如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細看連腳指頭都是粉潤小巧的,像是剛開的花苞。
左安禮知道最君子的做法應該是挪開視線,然後彎腰行禮告退,可是他的想法和身體卻不一致。
竟然脫口而出:“讓我給你洗腳吧。”
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在這話說完之後就直接崩斷,左安禮也乾脆自暴自棄,隨手拿了跟小馬紮過來坐在木桶旁。
白謹剛想探進水中的腳都僵在了原地,被左安禮不容拒絕地給按了下去。
他之前試過水溫了,恰到好處。
白謹的羞恥心也徹底崩塌,他雙手抓緊了被褥,節操就此離他遠去。
從來沒有任何一刻這麼想唱出“隨他吧,隨他吧”的歌詞。
以免繼續尷尬,白謹就主動挑起話題,儘力忽視熱水澆在他小腿,存在感、熱度極強的雙手握過他腳踝的感受。
“你覺得我會成功麼?”
左安禮毫不遲疑道:“當然。從作為你的未婚夫這一立場來看,我自然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從無利不起早的商人視角來看,隻要做的不錯,胭脂水粉就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暖橘色的燭光下,他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珠都點染了幾許亮光,誠摯且真切。
“不管男人女人,都要麵臨人老珠黃的時候,你之後會嫌棄我嗎?”氣氛到了,白謹就問出了一個在以往的他看來相當傻兮兮的問題,歪著頭的模樣異常認真。
左安禮捏著白謹的腳,捏得對方有點癢,不住地往後躲,濺出來的水珠都落在他的衣擺上,洇出一團深色的水花。
他說了句最令白謹心動的話:“屆時我們就能一起共赴白頭了,青奴,我隻在意這一點,哪裡顧得上其他。”
他是歡喜的,他們能到那一刻,兩人一起慢慢老去,沒有病痛與死亡,會一起走向年邁。
白謹臉紅透了,慌慌張張道:“那、那個時候我們都老了,誰也彆想嫌棄誰!”
左安禮笑:“青奴說的是極。”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