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說隻有些上了年紀的夫人想要嘗試,就算是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小哥兒也一樣蠢蠢欲動,按捺不住雙手想去試探一番。
小公主年紀還小,受不了這樣的喧囂和夫人們的狂熱,小孩子往往天生麗質,還不到專門會去欣賞美醜的那個時候。
她從宴會上溜了出來,正巧碰見了出來透口氣的左二郎。
去年見了兄長墜入愛河之後性情大變的左二郎,原來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絕對不會喜歡彆人,然而在今天,他打臉了。
粉雕玉琢、玉雪可愛的小姑娘眨著葡萄似的大眼睛,抿唇一笑。
左二郎:他忽然就能理解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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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府賞花宴發生的事情也傳遍了京城,那天人多,還有眾多仆役,本就瞞不住事,現在更是大街小巷都在談論。
全部都圍繞著白謹精心研製、眾多夫人們追捧的化妝品這一新奇事物在談。
能讓女子皮膚變得嬌嫩,人變得更美,隻這一句話說出來就足以令人小鹿亂撞,怦然心動,比見了初戀情人還要激動。
聽說呀,這化妝品就連宮中的貴人都在用。
而且一些自覺相貌不夠周正的男子也在使用,不過他們覺得男子敷粉終究不太體麵,便一直是偷偷地私底下用,除了身邊的親密人,都不會叫旁人知曉了。
這基數算下來,使用的人定然不少吧。且這化妝品的價格,就足以令小門小戶的人家望而生畏了。
有的人就酸溜溜的想著,那左家不是非常有錢了麼,隨便娶個鄉下的小哥兒,就能大賺一筆,人跟人真是沒法比。
真正賺大錢的白謹可不像他們想的那樣,不僅沒待在屋裡數銀票和金子數得手軟,反而還趴在被窩裡生悶氣。
起因還是在於左安禮。
對方早就到了該娶親的年紀,然而卻遲遲未成婚,一問才得知他早已定了親,而定親的對象正是他白謹,可為什麼非要等十八才成親呢。
一群人不免犯起了嘀咕,有人就陰謀論了下,覺得是左家瞧不起他這個小哥兒,又舍不得他財源滾滾,這才故意拖著。
而左安禮本就得京城的貴女追捧,更是有人故意懷著惡心人的想法,來給左安禮說親!
這段時日裡,左安禮已經拒絕了不下十次的姻親請求,甚至最後冷著臉讓左家閉門謝客。
白謹知道此事不應該跟對方計較,而且那些故意說親的人也不是為了自己兒女好,就是為了占便宜貪圖利益,他還是免不了吃味。
除了未婚夫時時刻刻被人惦記,他還要防備其他人對自己的鋪子伸出魔爪,實在是被弄得身心俱疲。
“砰砰砰——”輕聲敲門的聲音傳進來,接著就是左安禮溫柔到溺水的聲音。
“青奴,我能進來嗎?”
白謹慌亂地從床上爬起來,手上不停地理著自己的衣服,“等、等一下!”
左安禮聽出他語氣中的著急,眉頭微揚,卻耐心地等著。
擔心讓人在外麵等久了不太好,白謹慌慌張張地把門打開,除了披散的頭發還算整齊以外,衣衫確實淩亂的。
“你在屋內做什麼?”左安禮盯著白謹紅撲撲的小臉,眸色微深。
白謹摸了摸發燙的臉蛋,知道對方想歪了,連薄而白潤的耳尖一時間都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