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對這一切自然不陌生。
楚天直眼中湧動著懷念之色,在黃土大漠的邊境,是遙望無際的孤城和玉門關,與中原大不一樣。
“怎麼不見董貞?”楚天直微啞著嗓音問。
從前就屬他倆最能鬨騰,明明是打小就相熟的關係,卻每次都處得水火不容。
現在回憶起,覺得陌生又好笑——小時候真的太幼稚了。
“請帖已經發給了褚成和董貞,他們應該在趕來京城的路上了。”白謹解釋道。
婚期將近,白謹他們早就在一個月以前就把請帖廣發出去了,有親朋好友,還有不少同僚,以及左安禮的同窗。
算算時間,如果他們請好了假,從柳城到京城也就這兩天會到了。
幾人在莊子裡吃烤肉,是煽過以後養大的白豬,味道顯然要好得多。其實不止豬煽過後口感會更好,其它動物也是如此。
專門駝物的馬煽過之後性情也會溫良得多,不至於暴烈傷人,這裡頭也大有學問。
當初白謹將此法傳出去,不少人麵上不屑一顧,背地裡卻偷偷擴大了豬的養殖規模。
原本人人嫌棄的膻味重的豬成了寶貝,不說人見人愛,至少喜歡吃豬肉的就不少。
豬可以說渾身都是寶貝,豬鬃毛可以拿來做毛筆,它的全身上下幾乎就沒有人不能吃的。
烤肉時用五花肉,燒烤起來絕對美味!
眾人忙活起來,原本抱臂看戲,似大爺一般老神在在的太子也加入其中,主要是其他人把他放在一邊,他一個人待著實在無趣。
何況幼妹都興致衝衝地跑去嘗試烤肉,他又怎能落於人後。
其實從烤肉這裡就可以看出來家庭地位,不是,家庭分紅。
比如左安禮負責烤肉,白謹隻負責張嘴吃。左二郎屁顛屁顛地烤好肉,眼巴巴地拿給小公主。
小公主笨手笨腳,把肉烤焦了,本著不浪費糧食的良好品質,她就把肉給了兄長吃。
左二郎眼隨肉移,原本還嫌棄這肉焦了難吃的劉玄度見了他眼中的遺憾,二話不說就把肉一口咬在嘴裡嚼吧嚼吧給吞了。
幾人:“……”
其他人沒管幼稚的太子殿下,坐在一塊兒談天說地,手裡端著果酒,拿著烤串,還是有幾分意趣在其中。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我就先提前賀喜賀喜你們了。”楚天直笑得爽朗,發自內心地為友人感到喜悅。
他在軍營當中待久了,有些軍.痞氣在裡麵,說話也豪爽,接著就乾了一杯果子酒。
這酒不醉人,最多當飲料喝。
剩下的人也按照形式走了一圈祝福兩人的話。
白謹有點害羞,卻還是先接受了他們的祝賀。
左安禮耳尖也紅紅的,嘴角揚起的弧度都沒有下來過,他也都一一誠懇地道謝。
“這次會留多久?”左安禮問楚天直。
太子剛從馬車下來見到楚天直,就咂摸著這兩人交友還挺廣泛的,軍中也有好友,也豎起一隻耳朵聽著。
“吃了酒之後就得回軍營了,嶺南那邊的土族夷人恐有異變,我們也必須得儘早過去。”楚天直眉心緊皺,明顯的心煩意亂。
畢竟嶺南那邊的瘴氣人儘皆知,若不是當地人,去了之後人們水土不服,士兵們往往十不存一。
人家即將成親的日子說這些未免太過掃興,楚天直拍了拍左安禮的肩膀,刻意岔開話題,與他們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