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和左安禮皆是一怔,相視一笑,空氣中都有纏黏的蜜意。
左安禮彎腰低頭,與他額心相觸,聽見那輕軟的聲音認真道:“餘生,請多指教。”
再抬起頭,就是白謹笑意吟吟的麵容,左安禮在這一刻忽然升起一種衝動,想把他揉進骨子裡,融入血液中。
他在心裡亦是回了這句話。
繁縟的拜堂儀式結束,白謹就被送進了洞房,由左安禮來敬酒待客。
這會兒都是黃昏了,白謹除了走之前喝了幾口濃茶醒神,已經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這會兒更是餓得胃難受。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卻被某個圓圓滾滾的玩意兒咯得難受,伸手一摸,發現居然是花生和棗子。
白謹不笨,稍微聯想一下就知道這是早生貴子的意思,他微微有些臉紅,身上跟安了彈簧似的跳起來。
正好可以找找桌子上有沒有吃的。
興許是左安禮提前吩咐了的,桌上擺滿了白謹喜歡吃的糕點,旁邊還有一碗散發著熱氣的甜湯。
他可以一口氣炫十幾個,清甜粉糯的糕點一點都不膩人,還有銀耳湯在,可以直接吃到飽。
白謹很感動,成親過日子就得找會體諒關心你的人,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作者有話說:
洞房在下一章(但是晉江不允許,所以得拉燈,唉)
第71章
不知等了多久, 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似乎有自己的那群損友們非要過來鬨洞房的歡騰,也不曉得左安禮同他們說了什麼,那些人很快就消停了。
偌大的院子逐漸安靜下來, 隻聽得淺淺的腳步聲正在緩慢而堅定地逼近。
白謹的心跳驀地加快。
伴隨著門被推開,他眼裡升起了霧蒙蒙的水汽, 好似曆經了鉛華與苦惱, 終於等到了如願以償的這天。
左安禮又何嘗不是呢。
目光落在桌子旁乖乖坐著的白謹身上, 無處落腳的空虛也能驟然被填滿, 仿佛落葉尋到歸處, 大樹在土地紮了根。
“青奴。”他念著自家夫人的小名。
白謹薄而膩白的耳尖都紅透了,呐呐地回應他:“嗯。”
往常牙尖嘴利的小哥兒今天就好像被糊住了嘴, 好的壞的都說不出來。
甜言蜜語的情話全都藏在眼裡, 眸光相觸便能得知。
兩人同坐在桌邊, 親密的關係在這一天變了質, 每次的相處似乎都變得些許陌生。
因為從今天起,他們就是正式的夫夫了, 是可以做各種事情的關係。
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可是那縈繞不去的甜膩氛圍一直都籠罩他們身上,遲遲都揮散不去。
左安禮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他執起桌上的玉瓶, 給兩個瑩潤的白玉酒杯滿上了清酒, 輕緩地遞給了白謹。
這便是交杯酒了。
白謹默不作聲地接過酒杯, 與他手臂相環, 仰頭飲下這不會醉人的酒。
許是喝得急了, 他被嗆住, 輕輕咳了兩聲, 酒液從唇角滑落, 眼睛也咳得微紅。
左安禮將兩隻酒杯放下,沒有用帕子擦去白謹下巴上的酒水,他大拇指輕柔地蹭過白謹眼角泛出的水光,慢慢地低頭吻下去。
沒有親吻唇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