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反應而造成的淚水, 小聲道:“應該隻是意外, 不用這麼小心的。”
左安禮就捧著他的臉, 與他對視, “乖, 不要諱疾忌醫。”
他昨天理不直氣不壯的話被拿來堵自己,白謹一噎,為了做起良好的榜樣,便隻能忍辱負重答應對方。
吳醫女很快就到了,她把藥箱擱在桌上,乾練地牽過白謹的手,搭在他的腕上。
好半天,她才說了一句讓白謹差點驚掉下巴的話。
“你這是喜脈啊。”吳醫女篤定道。
白謹:“???”
“哈?!”
雖然不想質疑吳醫女的醫術,可是他怎麼會懷孕呢。
男人是不會懷……
等等、他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男人當然是不可能會懷孕的,可是哥兒能啊。
以前張氏就三令五申要他瞞好自己的性彆,可是自從他老實交代之後,左家還有親朋好友都待自己如常,就跟自己還是男子是一樣對待。
君子之交淡如水,古人本就保持著正常的社交距離,不會太親密,白謹後來就漸漸忘記這一茬事。
現在陡然想起,他摸著微鼓的小腹,手都還在顫抖。
之前自己還騎馬,或蹦跳或趴著,完全沒有半點孕夫該有的樣子,而這小崽子竟還挺頑強的,並不是特彆鬨騰,也沒出什麼事。
他竟然莫名有些慶幸。
左安禮卻以為白謹是嚇到了,他還記得之前對方在柳城時抗拒的模樣,抱住人輕哄:“實在難受我們就不要孩子,一切以你的心意為主。”
“這是我們的孩子呀,你怎麼可以說要就不要!”白謹譴責地看向他,“而且我聽說,孩子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聽得到外界在說什麼了,你這樣會讓他難過的。”
左安禮微微一滯,他很懷疑白謹肚子裡的小崽子成型了沒,還會跟他發脾氣麼。
不過這白臉他唱了,也確實沒想到白謹居然這麼自然地接受了孩子的存在,看上去似乎沒有那麼不滿。
是因為這是他和他的孩子麼。
左安禮心中柔腸百轉,胸腔裡麵的心都軟化成一片。
他的青奴嬌氣、天真,有時候還挺凶,但在他麵前卸下一身的防備後,就隻剩柔軟的內裡,實在乖極了。
吳醫女不想打擾這小兩口互訴衷腸了,起身就要告退離開,卻被白謹攔住了。
她疑惑看過去,卻隻瞧見了那小哥兒紅得滴血的臉頰,心中不由更好奇了。
“還有何事呢?”
白謹其實不想問的,可吳醫女是大夫,秉持著醫者的職業修養,她應該也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那事吧。
不能諱疾忌醫不是麼。
“那、那個,就是我們能行房事麼?就是懷孕期間……”他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要不是吳醫女離白謹近,可能都要聽不清他說什麼了。
在場哪一個不是耳清目明的人,就算聲音再小也架不住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特彆是左安禮的反應,黑色眼眸點著細碎的星光,他也在等著吳醫女的答案。
白謹耳根漲紅,問出那句話的他,看上去好像很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