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想起來一件事,據說在很多地方,書童不僅有陪讀、筆墨伺候的任務,還會負責解決自家少爺的生理需求。
也虧得他當年純潔無知,才能鼓起勇氣去報名左家的書房,要是讓他先知道這事,他絕對不可能拚儘全力都要去應聘書童的職位。
也幸好左安禮在那時確實是位文雅君子,溫潤如玉處事端方,他所剩不多的貞操才得以保存。
山上林木鬱鬱蔥蔥,枝繁葉茂。
腿一邁過就蹭到通體碧綠的草坪,清晨露珠在草葉倒伏時滾落在褲腳,濡濕了一片。
他們停停歇歇,終於爬到了頂峰。
遠處奇峰峻石拔地而起,群山蒼翠峭立雲蒸霧繞,清風吹拂,倍感心曠神怡。
白謹忍住大叫一聲的衝動。
此次來虎陽山登高的又不止他們一行人,才不想丟人現眼。
既然目的地已經到了,就可以開始尋個合適的位置鋪毯子上點心了。
幾人或坐或仰或站地立於山頂,寬袖長袍被風吹得鼓脹,衣袂飄飄翩然若仙。
尤以左安禮為甚,生得唇紅齒白引人注目,不論是年輕的女郎還是上了年紀的婦人,都會過來瞥他兩眼。
白謹漸漸習慣了夫君的出眾不凡,從最開始的吃味不斷到現在的平心靜氣,他已經錘煉出一顆沉靜穩重的大心臟。
除非是故意湊上前來,非要嗲嗲地找左安禮幫忙的人。
他氣呼呼地扭頭就走,左安禮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對方身上,當即便神色冷然地回絕了對方的請求,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那人氣得跺腳,直罵他沒風度,不解風情雲雲的。
左安禮耳尖,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心中冷嗤:有了夫人在旁,他解夫人一人的心意即可。
至於其他人……與他何乾?
白謹也隻小小的衝動了一下,左安禮剛跑過來他就不氣了,笑眯眯地正跟褚成他們說話。
左安禮歎息,雖然讓白謹吃醋不好,可是那在乎自己的行徑,當真是如裹著蜜糖的毒藥,足以令他上癮。
“我們好不容易聚一次,肯定得留下紀念才行。你們去那兒站好,我來給你們畫一副畫。”白謹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關原猶豫:“我們都在畫像上,那你呢?”
白謹:“這個不成問題,我後麵再把自己添上就好了。”
左安禮早在他出聲說要畫畫的那一刻,就把他的工具給收拾出來了,白謹隻等他們擺好姿勢就可以開始畫了。
他還催促左安禮:“你也去吧,不用在這等我了。安啦安啦,到時候我肯定會把咱倆畫在一起的。”
左安禮無奈輕笑,什麼話都讓對方說完了,他哪還會站在這礙手礙腳。
“你們放輕鬆點,不用那麼緊張。”白謹寬慰道,“放心好了,我畫技還算不錯,從小練到大的。”
褚成就笑容僵硬地問其他幾人,“說起來,諸位見到過白謹的畫麼?”
“不曾……”
“沒有……”
輪到左安禮時,也微微一僵。白謹很少在他麵前畫畫,少有幾次也是顏料畫,實在看不出人像如何。
他艱難道:“應當不錯。”
幾人歎氣,紛紛安慰自己:這都是白謹的一番好意,屆時就算畫得再難看,他們也會硬著頭皮說好看的。
白謹準備的白紙和炭筆,簡單地畫一張素描即可,他還是比較熟練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