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眉往盒子裡看了一眼,"這些應該都是雲南那邊的特色美食啊。"
"是啊,都是朱師傅做的。本來約定今天中午給他送過去的,沒成想我到了那邊敲了十幾分鐘門都沒人應。剛想走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喊著火了,就跟著一起趕緊出來。後來我也是擔心就到醫院來找找。"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寒哥,全名應該叫高盛寒,我在牢裡認識的一個人。之前在雲南那邊倒賣野生藥材被判了幾年,剛進去那會兒是天天被人欺負,搞得我現在都不敢在公共場合上廁所。後來在那裡麵碰到了寒哥,多虧他的照顧,才能活著坐在這兒。"
"出來之前他問我之後有什麼打算,我那時候也沒想那麼多。後來寒哥建議要不要開個飯店,他有門路。"
"其實他這人沒啥彆的嗜好,不嫖不賭,就是好吃。以前在雲南風光的那段時間裡,朱師傅就是他私人廚師。"
"朱師傅?你說朱興華?"
"是啊!這朱師傅來頭可不小,你們警察應該也調查過他,年輕時候在人民大會堂餐廳處工作過,可是燒過國宴的。"
"剛混社會那會兒,寒哥跟著他老大有幸吃過一次,從那以後就一直念念不忘。後來朱師傅到了退休的年紀,寒哥那時候也混出頭,就出高價聘請他當自己家的私人廚師。"
"但如果朱興華真這麼有本事,他退休之後隨便找個五星級酒店當主廚,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麼,何必跟著□□乾呢?"齊眉疑惑的問。
"這中間發生的道道我就真不清楚了。"
"看來這朱興華身上的故事也不少啊。"
"說起來朱師傅也是個可憐人,辛辛苦苦一輩子掙的錢都用在給他兒子看病上了。"
"什麼?!朱師傅還有個兒子?!可他檔案中隻寫了有一個女兒啊。"
"我說了你們可千萬要替我保密。那是他的私生子,在雲南跟著寒哥混那會兒,朱師傅和當地的一個苗族姑娘好上了,這一來二去,結果那姑娘就懷孕了。"
"可當時朱師傅已經結婚了,還有個正在上學的女兒。那個孩子剛剛出生沒多久,寒哥就被警察抓了。朱師傅就帶著孩子和他母親在林子裡躲了整整1個多月,但最後孩子媽不幸遇難了。"
"回到上海以後,他老婆見他抱了個孩子回來,一氣之下就帶著女兒跟他離婚了。再後來朱師傅就自己租了個門麵開了個小飯店。我出去以後就按照寒哥給我的地址找到他,見麵後跟他說了緣由,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他說他那兒子自打一出生就有病,整個人看起來傻傻的,不會說話,應該是智力方麵的問題,跑了好多家醫院都治不好。因為沒上戶口,所以隻能整天待在家裡。這些都是有一次朱師傅喝醉了以後跟我說的,平時他是隻字不提。"
"我去,渣男!不僅出軌還隱瞞實情,看來我們得好好再查查這個人!"卜鈺在邊上憤憤不平的說。
"那他兒子現在在哪兒?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什麼朱睿,但具體他在哪裡,這個我就真的不清楚。"
齊眉思考片刻,笑著對馬千裡說,"今天耽誤你時間了馬老板,有什麼事我們再......."
"快看!!有人要跳樓!!!"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停止了談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不安,紛紛站起來抬頭張望,不約而同的指著一個方向發出尖叫。
三人也齊刷刷的朝著視線方向看去,隻見住院部高層的其中一個窗台上正坐著一個人。
「糟糕,是顏序!」
"卜鈺,快打電話多派點人過來!"
說著,齊眉立刻拔掉手臂上的輸液針,飛奔回住院部大樓。此時樓內電梯擠滿了人,大廳裡的擔架多的讓人沒辦法轉身,甚至還有不少好事者聽見動靜紛紛往大門外跑,都想著去湊個熱鬨。
齊眉直徑跑向安全通道,剛才針頭拔掉的地方在不停的往外冒著血,她顧不上那麼多,一口氣跑上9樓,快速衝到那個聚滿了人的房間門口。
大家紛紛勸他趕緊下來,可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此時房內的其他病人都已經撤到了門外。
"怎麼回事?"齊眉連忙轉頭問邊上的護士。
"我也不知道啊,我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