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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王忠信心頭大駭,“幾時的事?我方出來時,殿下不是還在接見朝臣?”
李群越一路心急如焚,卻不敢聲張,大冷的天額頭大滴的汗珠,牙齒打顫,急的頭暈腦脹:“早打發走了。不過一個時辰之前,殿下說要出去走走,奴婢就再找不到人了。”
“當時什麼情形,你事無巨細,必得一一道來。”
聽聞王忠信聲音冷厲,李群越忙將當時情形說來。
原來殿下不知為何早早打發了幾位大人出去,之後出來便說要去南院子跑馬,又打發了李群越去取東西,等李群越尋了東西去南院,哪知殿下根本不在那裡!
跟著太子殿下的人皆被打發了,眾人隻道殿下還在南院子跑馬,竟不知是何時離開了。
李群越不敢聲張,隻遣人四處去尋,竟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宮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殿下玉駕所臨,怎可能無人知曉?
“所以殿下騎了馬?宮門處可派人查了出宮記檔?”
李群越愈發急道:“方去問了!並未有殿下出宮的記錄!已經一個多時辰了,竟是半點消息也無!貴妃娘娘遣人來請,奴婢也隻道是殿下乏了,先讓人回了。”
兩人一時皆感到渾身如冰水澆下,頭皮發麻。
無論何時,太子殿下來去,皆有人隨侍左右,何曾這般失了消息一個時辰之久?
登基大典在即,當此之時,殿下若是有半分閃失,那豈是天翻地覆這麼簡單?!
王忠信努力穩了穩心神沉聲道:“你且不要聲張,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被有心人瞧見一點端倪,隻怕要生出更多事端。殿下想必是在宮中某處逗留,也未可知。”
說著轉頭瞧見被打暈在一旁的女子,心中遷怒,若不是為了尋她,何至於自己離開殿下左右?
這女子果然是個禍害!
想到此,冷聲吩咐一旁人道:“將她送去城西亂葬崗處置了。”
那人一愣,還是領命而去。
兩人再顧不得,忍下心頭急跳,立時派人去找人手,王忠信又與李群越道:“你且回去,守在文元殿前,若是有人前來務必阻攔住。尤其是貴妃娘娘宮中派人來,萬不可叫瞧出端倪。”
李群越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忙一疊聲地應了。
“我去尋內禁軍統領趙野,今日他當值內宮,讓他悄悄在宮內尋人。我帶龍虎衛出宮,和巡防營一起去宮外尋人。”
“記住,若是有人問起,隻說是殿下日前丟了重要東西,命我等去速速尋來。”
“是。”李群越忙跑著去守住文元殿。
王忠信不敢耽擱,帶著人直奔宮門而去。
黑夜沉沉,知情的幾人無不心急如焚,將宮內外仔仔細細地搜去,卻半點不敢喧嚷。
城中這些日子原不禁夜市,又是年根底下,熱鬨非凡。
隻是夜色來臨時,突有大隊的官兵騎馬而來,攆著眾人回家,肅清街道,今夜宵禁。
眾人口中抱怨,卻到底不敢說什麼,也打聽不出此中原因,隻得悻悻地回家去。
一時熱鬨的街市,再無閒雜人等,隻有鐵蹄來去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