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加快腳步，循著音源找去。
……
而此刻音樂教室裡。
眾人看著蘇言的手指大跨度地在琴鍵上跳躍，目瞪口呆。
音符像是在蘇言的指尖奔跑一般，時而寧靜，時而喧囂，時而舒緩，時而雀躍。
起起伏伏，節奏多變，聽得人心潮澎湃。
最後一個變奏，蘇言指尖用力，一氣嗬成地將情緒推向高潮，全曲結束！
音樂教室裡，尾音回蕩。
現場，鴉雀無聲。
學生們都看呆了。
劉玉笙張大嘴巴，眸中是震驚和駭然。
羅英迪早已僵硬在原地，臉色蒼白，眼裡的震撼無法掩飾。
“啪啪啪！”
一名學生反應過來，急忙開始鼓掌。
其餘同學也被掌聲驚醒了，緊接著，音樂教室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我的媽呀，蘇言，你彈得太好了！”
“這麼好聽的鋼琴曲，我怎麼會沒有聽過？這完全可以上教材了啊！”
“《小星星變奏曲》是吧？蘇言，你太厲害了，沒想到你單獨演奏也這麼厲害，一點也不輸羅英迪。”
“我看得肺活量都要練出來了。”
……
羅英迪麵如屎色，他很想轉身就走，但是這會兒他的腿發軟了，動彈不得。
蘇言起身，看向羅英迪，嘴角微勾：“這位真正的鋼琴家，到你指點的環節了。”
羅英迪都要尿了。
我指點個毛啊！
你早說你這麼強，我還會在你麵前裝逼嗎？
教室裡其餘人也齊刷刷地轉頭看向他，目光中或有戲謔或有憐憫。
“這個……那個……”
羅英迪咬緊牙關，他很想逼自己隨意挑一些毛病出來。
但是在場的都是音樂係的學生，哪有那麼好忽悠。
他這會兒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蘇言看一眼時間，已經是四點半了，他笑了笑，朝著其餘同學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劉玉笙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扯了扯羅英迪。
“表哥，這首鋼琴曲是誰……”
羅英迪這會兒已經腿軟了，被他一拉，就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靜。
“是這間吧？”
這時，何匡青和高誌榮匆匆趕到。
音樂教室不隻一間，他們找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循著聲音找上來，琴聲就停了。
同學們看到他們皆是臉色一驚，神色激動，急忙快步走過去。
“何老，高主任！”
“我的天呐，是何老，何老過來了！”
“何老，您怎麼來了？是過來講課的嗎？”
……
何匡青畢竟年紀大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揮揮手示意高誌榮。
後者忙詢問道：“剛才是這間教室在彈鋼琴嗎？”
“是的，剛剛結束……”
女生話還沒說完，何匡青就看到了一個人影坐在鋼琴麵前，他急忙調整呼吸，快步走過去。
而在見到是羅英迪坐在鋼琴前的時候，他眉頭皺了起來。
羅英迪晃過神來，說話已經有些結巴了，“何……何老……”
“同學，剛才是你演奏的曲子嗎？”高誌榮走過來問道。
羅英迪臉色瞬間白了幾分，他抿了抿嘴唇，低頭不做聲。
“不可能是他，”何匡青語氣篤定，看向旁邊的劉玉笙，“你來說，剛才是誰演奏的？”
課本上的音樂泰鬥站在自己麵前，劉玉笙聲音都有些發抖。
“是……是蘇言……”